凌秋月怎么也沒想到,賀母把她當(dāng)妖魔鬼怪了,還用亂七八糟的手段對付她。
“你給我潑了什么東西?”
“別掙扎了,是黑狗血,你占了秋月的身子,還不快走!”
凌秋月把桃木劍奪了過來,咔嚓一聲折斷了,又甩到賀母身上,“你是不是有毛???有毛病就去治,別禍禍人。”
凌秋月下炕,去廚房倒了一盆水,把上衣也脫掉,瘋狂洗。
一盆水都臟了,凌秋月又去打了一盆,越想越惡心,眼淚不知不覺蓄滿了眼眶。
賊老天,她是犯了天條了嗎?穿到吃不飽穿不暖的年代,還遇到了奇葩的養(yǎng)母(婆婆)。
外面的動靜,吵醒了賀東霆,他披著衣服走了出來,沒有看見別人,只看見了老娘。
“娘,剛才是什么聲音?”
“你聽錯了,趕緊去睡吧,啥事沒有。”
可不能讓兒子知道,兒子就該說她搞封建迷信了。
賀東霆吸了吸鼻子,“什么味道?”
“你是狗鼻子嗎?沒你什么事,趕緊睡去?!辟R母說著話,手上也有動作了,把兒子往屋里面推。
“不行,我得去看看?!?
賀東霆不顧老娘的阻攔,徑直進(jìn)了她住的那屋,只見地上有一灘灘的不明液體。
賀東霆伸出手指蘸了一點(diǎn),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,是血。
“誰受傷了?我姐呢?”
“她去茅房了,你管她干嘛?”
賀母的身上并沒有傷,那么受傷的只能是凌秋月了。
“娘,你干了什么?”
枕頭上也是血,賀東霆慌了神,抬腿就往外面走,讓賀母攔住了,“沒人受傷,是我往她身上潑黑狗血?!?
賀東霆怒視著賀母,“娘,你為什么這么做?”
賀母絲毫沒覺得自己錯了,“我找神婆看過了,凌秋月讓鬼怪附了身,她早就不是你嫂子了,你難道沒看出來她現(xiàn)在變化很大嗎?”
賀東霆生氣了,“你寧愿相信一個神婆子,也不相信我姐,她是在這個家里長大的,我們就是她的親人,你這么對她?”
賀東霆走到棚子外面,小聲問:“你沒事吧?”
只有水流的聲音。
“我可以進(jìn)去嗎?”賀東霆又問道。
“不用,我待一會就好了,別管我?!?
凌秋月的聲音有幾分軟弱。
賀東霆怎么能不管呢?他就站在外面,想等凌秋月出來。
時間一點(diǎn)點(diǎn)在流逝,直到連水流的聲音都沒有了。
“凌秋月,凌秋月……”
等不到凌秋月的回答,賀東霆抬腳就要進(jìn)去。
賀母拉住了兒子,“你一個大男人進(jìn)去不太好?!?
賀東霆雙眼通紅,又氣又恨,“要是沒有你,這些事都不會發(fā)生,你太讓人寒心了?!?
賀母,“你還埋怨起我了,我是為咱家好?!?
“大可不必!”
賀東霆抬腳走了進(jìn)去。
昏暗的草棚里,凌秋月倚墻而坐,地上盆子里都是血水。
賀東霆蹲下身,小聲問道:“你沒事吧?”
凌秋月的身上濕嗒嗒的,這么下去不行,賀東霆彎腰把凌秋月抱了起來。
“放下我?!绷枨镌聮暝藥紫隆?
“濕衣裳得換下來,你學(xué)醫(yī)的,應(yīng)該比我懂。”
賀東霆徑直把凌秋月抱進(jìn)他睡的那屋。
“我給你拿干凈衣服換上?!?
賀東霆去了隔壁,翻箱倒柜只找出來一件這個季節(jié)能穿的半袖。
賀東霆是有往家里寄錢寄票的,寄的數(shù)目足以讓兩個人吃的飽穿的暖,可事實(shí)并不是這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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