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霆哥早帶來信了?!?
“那謝謝哈?!?
凌秋月把肉放好,趕緊往家走。
家里有客人,在外面就聽見聲音了。
凌秋月去停好自行車,拎著包就進了屋。
屋里面確實有人,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,皮膚白,臉上身上都是肉感,手上還夾著卷煙,凌秋月被嗆了一下,咳嗽了兩聲。
“娘,家里來客了?”
“我娘家莊上的老姐姐,她來找我耍,你得叫大姨?!?
凌秋月喊了一聲大姨。
“我去做飯?!?
賀母做飯少油缺鹽的,只要有時間,凌秋月就會自己動手,至少能多放點肉。
賀母低頭問道:“老姐姐,看清楚了嗎?”
老嫲嫲點點頭,“一看就知道是個狐妹子,你兒媳婦怕是被什么東西附體了,這么下去早晚得壞事?!?
“我兒媳婦以前不這樣,那時候最聽我的話了,也知道孝順,現(xiàn)在像換了個人一樣,一點也不拿我當婆婆。老姐姐幫著想個法子,真成了我虧待不了你?!?
老嫲嫲閉眼裝深沉,“放心吧,我一出馬,妖魔鬼怪統(tǒng)統(tǒng)閃開?!?
賀母放心了。
凌秋月有意無意會觀察這邊的情況,這個老嫲嫲好奇怪,總是偷偷地打量她。
吸煙,白白胖胖,一點不像土里刨食的農民。
凌秋月扒拉扒拉原主的記憶,也沒有關于這個人的記憶。
老嫲嫲很快就走了,賀母把她送出門外就回來了。
“晚上吃什么?”
蕓豆終于從扭長成型了,凌秋月打算肉炒蕓豆。
“割肉了???”
“嗯,割了一點,是東霆讓割的,他一個病號,見天不吃點葷菜不利于恢復?!?
只要打著賀東霆的旗號,賀母肉疼也得憋著。
賀東霆請了瓦匠過來。
兩個人比比劃劃的,凌秋月總算是看明白了,賀東霆打算把堂屋隔出一間來,用不了多少料。
建好了他搬進去,把現(xiàn)在住的這間騰出來還給凌秋月。
賀母,“好好的,蓋什么房子???”
賀母不樂意,蓋房子就得花錢,往外掏錢的滋味堪比鈍刀子割肉,生疼生疼的。
“我住的這間本來就是大嫂的,我不能一直占著?!?
“你在家住不了幾天,等你回部隊了,房子還給你嫂子就是了。”
賀東霆不愿意為這件事爭執(zhí),直接做了決定,“我還要在家最少一個月,這間屋非隔開不可,娘你就別說了?!?
“我不同意,蓋房子就得花錢,你怎么這么不過日子呀?”
“我出錢,不用你出。”
泥瓦匠站在母子中間很尷尬,“東霆,嬸子,要不你們商量好了再告訴我?”
賀東霆,“不用商量了,我出錢我說了算,娘要是不同意,我只能出去借宿了。”
賀母有一種無力感,二兒子太有主意了,可不是大兒子,她說什么聽什么,唯她馬首是瞻。
泥瓦匠量了尺寸,把屋料都計算出來了,讓賀東霆去準備。
送走了泥瓦匠,賀母走進了廚房,問凌秋月,“秋月,隔房子又是你的主意嗎?”
凌秋月直接把問題拋給了賀東霆,“東霆,娘問你,隔房子是我攛掇你的嗎?”
她可不背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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