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蕪從謝明朔夢里出來,立刻進入系統(tǒng)空間里,然后讓系統(tǒng)悄悄帶著她出去。
系統(tǒng)在窗外貓著,里面很快就亮起了燈,知道人已經(jīng)醒過來了。
“洪水蛟孽。”
謝明朔將這四個字擺在各個大臣面前,“這便是今歲水患的緣由了?!?
下面的人面面相覷,這話瞧著簡單易懂,但若是真的,這該算是天災,還是人禍?凡人又該如何抵擋?
“敢問陛下,此話是否還有其他深意?”
“沒有,這就是神女同朕說的話。”
“敢問這蛟孽,可是有代指之意?”
“愛卿覺得,能有何意?”謝明朔看著他們,倒也沒有試圖讓他們猜測下去,“不必想了,就是字面意思,朕見到了?!?
謝明朔閉上眼,緩和了一下自已的情緒,讓自已鎮(zhèn)定一些,“朕見到了,那的確是一頭蛟,還不曾化龍,極具兇性?!?
“竟真的是惡蛟作亂?”謝昭率先站出來,“既如此,斬殺這惡蛟,便可解此次北地水患之困?”
四周的臣子隱晦的看了謝昭一眼,這太子殿下,莫不是瘋了?哪怕此次北地水患當真是那妖獸引起,可蛟啊,那是傳說中可以化龍的妖獸啊,哪里是他們凡人可以斬殺的?
“依照朕親眼所見,應是如此?!?
謝明朔想起出現(xiàn)在他面前的那一頭惡蛟,只是一只眼,便抵得上他的身形了,要知道,謝明朔的身形,可是稱得上一句偉岸的。
身子形似蛇身,他只瞥見了一點,若是那蛟整個出來,恐怕是遮天蔽日,斬殺那惡蛟哪里是什么容易事?
或者說,根本不是凡人所能做到的事情,一頭數(shù)百年的妖獸,便是世上最重的弓箭,恐都無法在其上落下一道傷口。
謝明朔看了一眼下面的臣子,到底是沒有多,他是皇帝不錯,但他,謝明朔也不確定,自已這個皇帝是不是會被自已的江山社稷裹挾。
畢竟,如今大宣還有一位萬萬人之上的國師。
周博踏出一步,一直等到周圍安靜下來,才彎下腰,“陛下,此事可能請得國師出手?”
此話一出,余下人倒是都眾口一詞起來,若是國師出手,他們也就不必這般擔憂了。
謝明朔看著他們,“國師已然警醒了我等,我們,總不能事事都去求得國師相助吧,諸位愛卿莫忘了,我們需要國師相助的事兒,可不少?!?
這些事,他們自然知道,可問題是,謝明朔再問一句,誰敢去做這斬蛟的先鋒軍?文臣武將便都忍不住低下頭去。
若是讓他們?nèi)ゴ蛘蹋麄冏允遣慌碌?,總歸敵人也是肉體凡胎,輸贏各憑本事,可這個事,如何能一樣呢?
這斬蛟,純粹就是去送死啊。
但陛下心意已決,他們也無法,只能在心中祈求,千萬不要點到自已啊。
“末將愿往?!?
謝昭看著站出來的人,嘖,這個傻子,怎么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?現(xiàn)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時候。
施靖川站在那里,挺直了腰背,“陛下,末將愿往?!?
姜蕪得到消息的時候,倒也不怎么意外,謝明朔沒有來求自已,大抵是被自已那句話刺激了一下,畢竟以神女那個惡劣的性子,皇帝和尋常百姓沒什么區(qū)別,真要說的話,或許也只是更好玩一些。
以神女娘娘的性子,說不好真的會在眾人面前問他一句,他這個皇帝喂給那蛟,說不定就保得天下風平浪靜了啊。
“所以,謝明朔甚至都沒有來求我這個選項?!苯徳谥x明朔這個名字旁邊寫下兩個字,權力。
對皇帝來說,果真是權力大過天啊。
這應該就是謝明朔的底線了吧,301出去溜達了一圈,只覺得這陣仗都有些嚇人。
“宿主,他們真的要去斬蛟???咱不會露餡吧。”
“放心,蛟我都還沒弄出來呢,他們上哪去斬蛟?”
“那,宿主,他們斬殺啥???”
“著急什么?我這不是正打算手搓一個嗎?”姜蕪說著,勾畫了幾筆,“放心,不會被他們斬殺的,最多是讓他們有一點壓力,然后等著我這個神女去救他們啊?!?
正好,去的人還是她的攻略目標,否則為了她的一舉多得計劃,她還得暗中籌謀一下,推一個攻略目標去,畢竟吊橋效應之下,她應該能賺不少好感度。
301坐在旁邊,好像,總感覺有些奇怪,那些人就好像是提線木偶一樣,按照宿主的計劃一步步推進,一點偏差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