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,別,誤會,都是兄弟,好商量。”
蛇首慌了,沒見過這種橫的,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匕首鋒刃傳來的冰冷觸感,以及眼前這個男人眼神里毫不掩飾的殺意。
蛇首混跡這么多年,黑白兩道見的人多了,狠角色也見過,但是像李威這樣毫無預兆直接動手,而且自報家門的,還是頭一遭。
這家伙要么是瘋子,要么就是有絕對的底氣。
“威,威哥……”蛇首的聲音有些發(fā)顫,剛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,“手,手穩(wěn)點,我說,我什么都說!”
黑蛇在一旁冷眼旁觀,并沒有阻止的意思,反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,似乎對李威這種粗暴直接的方式頗為欣賞,她早就對蛇首不滿,只是礙于身份沒有動手,這種賤人就應該讓他嘗點苦頭。
“說。”
“那,那個女人,她,她確實是來找過我,給了錢,要求盡快送她去綿北。”
蛇首語速飛快,生怕慢了一點脖子就被劃開,“她看起來很急,而且……很警惕,不像是普通偷渡客?!?
“原因?”李威不想聽廢話。
“她沒說具體原因,真的,”感覺到匕首又緊了一點,蛇首連忙補充,“但……但她打聽過一個人。”
“誰?”
“一個外號叫‘醫(yī)生’的人,她說到了那邊,要找到這個‘醫(yī)生’,問我有沒有路子。”蛇首連忙繼續(xù)說道,“我只負責送人過境,就為了賺點錢,客人的私事一般不多問,但她提了這個名字,所以我有點印象。”
“醫(yī)生……”李威點頭,記下了這個關鍵信息。
蜘蛛不惜違反紀律私自出境,是為了找這個代號叫“醫(yī)生”的人?這個“醫(yī)生”是什么人?男人還是女人?是她的目標?還是這次出境的接頭人?
一切都是未知。
“她是什么時候走的?走的哪條路線?”李威繼續(xù)逼問。
“三,不對,是四天前的晚上,走的山路,從金柳山翻過去,對面接頭的是糯卡的人,具體送到哪兒,我真不清楚了,那邊的事不歸我管,我說的都是實話?!?
蛇首不敢亂動,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滑落,這時嘴上不停求饒,但是心里極其不爽,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盤拿著匕首威脅自己,這種人如果不把他碎尸萬段,以后還怎么在這里混下去。
“你最好沒說謊?!崩钔従徥栈刎笆?,“如果讓我發(fā)現(xiàn)你有半句假話,我一定會回來找你,就你外面那些廢物,在我眼里連廢物都不如?!?
蛇首捂著脖子,連連后退,大口喘著氣,臉上驚魂未定,“不敢,絕對不敢?!?
李威不再看他,轉身對黑蛇說道:“可以走了?!?
黑蛇看了一眼狼狽的蛇首,輕笑了一聲,心情格外的好,她點了點頭,轉身跟著李威朝外走去。
直到兩人的腳步聲消失在樓梯口,蛇首直起腰,臉上的恐懼瞬間被怨毒取代。
他掏出手帕在脖子上擦了一下,明顯有血,咬緊牙,“李威,黑蛇,你們兩個給老子等著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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