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裴岸再忍不住,笑出聲來,“渾說,大早上的莫要調(diào)皮?!彼斡^舟義正辭,“如何就調(diào)皮了?誰讓你長成這樣……”
“莫要亂講!”
“本就是實(shí)話,來來來,聽娘子贊頌?zāi)阋痪洌魄七@公府四郎,面若中秋皎月,色如春曉之花,鬢若刀裁,面如桃瓣,目若秋波。尤其是這唇際,比吃了胭脂還讓人難以移目,反正明兒四郎天不亮就得上值,還不如今兒便宜我了。”
真正是個土匪女子。
宋觀舟撒嬌賣癡,莫說裴岸正是血?dú)夥絼偟哪隁q,就是上了年紀(jì),遇到這般嬌俏大膽的姑娘,只怕也推脫不過去。
他打橫摟起宋觀舟,欲要往屋里走時,卻聽得門口秦慶東的聲音,“……敢問二位,這才日上三丈,可是我來的不是時候?”
春夢不是才醒嗎?
敢問您二位――
宋觀舟攬著裴岸脖頸,看著秦慶東輕哼一聲,“如此好時光,你卻來擾人清夢,恁地可惡!”
秦慶東大腳一跨,入了韶華苑。
“罷罷罷,我是見不得你這女子,幸得我也只是來送禮的?!?
“送禮?”
這會子裴岸已把她抱回躺椅上,她落了座,看著春哥喊著三四個人挑擔(dān)的、橫抱的,拿了兩個箱子進(jìn)來。
阿魯跟在身后,還提著個食盒。
秦慶東落座,指著這些擺在夫妻二人跟前的東西,“這兩箱子是長姐差人送來的,食盒是今兒我特特讓廚上給你做的?!?
宋觀舟先讓阿魯把食盒拿過來,剛打開頭層的蓋子,香味撲鼻而來。
她頓時眉眼俱動,甚是喜歡,欲要差人拿出來吃時,秦慶東收起扇子攔了過來,“一會子文四和我二妹欲要登門探望你――”
宋觀舟抬眸,“文四何人?”
至于秦家的二姑娘,宋觀舟更覺得詫異,她也不記得是誰啊……,一臉疑惑,看向秦慶東,秦慶東扶額,“文四,文令歡,那啥……”
“喔!我記起來了,與你議親的姑娘,聽得四郎說過幾句,怎地想著來探望我?可是你二人塵埃落定,喜事將近?”
“不不不!”
秦慶東馬上搖頭否定,“只是她在我府上做客,不曾歸去,昨兒聽得說你在隆恩寺受了驚嚇,故而想著入府來探望?!?
宋觀舟眼珠子一轉(zhuǎn),文家,好熟悉。
忽地,她扭頭看向裴岸,“你在我前頭,是跟文家姑娘議親的,可是?”
裴岸微嘆,“父母戲,哪里就議親了,若是議親,何來你這醋罐子在我跟前?”
“聽得二嫂提及,母親很是喜愛文家的姑娘,是這文四的姐姐?”
秦慶東掩口暗笑,“就是她!”
裴岸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