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岸與裴辰下了馬,到梅太太馬車跟前,與梅太太告別。
梅太太拉著兩個(gè)孩子,柔聲說道,“近些時(shí)日辰哥兒也別四處去玩耍,莫要讓那逃竄的歹人尋了空,若真是出個(gè)什么事兒,嬸子也沒法同你們母親交代?!?
繼而看向裴岸,“你日日里要上值,嬸子也不能攔著你為朝廷做事兒,每日里你別嫌棄,多尋兩個(gè)護(hù)衛(wèi)護(hù)著你,萬不可掉以輕心。”
她諄諄教導(dǎo),裴辰裴岸自然附耳聽命。
最后還是裴樺催促,梅太太才放下車簾,由著自家的車隊(duì)繞過公府,往二房正門而去。
許凌白與蕭北碰頭,二人相識(shí),蕭北舒了一口氣,“幸好沒事兒?!?
蕭引秀齊悅娘也陸續(xù)下來,看到許r俏從張芳慧車上下來時(shí),許凌白再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,上前扶住妹妹,看向張芳慧,“嫂子,可還好?”
張芳慧微微點(diǎn)頭。
“我們不礙事兒,主要是觀舟受了驚嚇?!?
話說得有點(diǎn)兒虛,按道理是定然是大驚嚇,可看著宋觀舟能吃能笑,又不怎么像了。
許凌白心想,都遇刺了,這驚嚇自然免不了。
蕭引秀腳步不停,喊著齊悅娘、裴秋雨以及張芳慧,“先行回府再說?!币欢雅煺驹陂T口,來往過路之人雖不多,但拋頭露面總不是什么好事兒。
她說完,扶著霜月直接跨進(jìn)府門。
宋觀舟的馬車排在最后,許r俏走到馬車跟前,喊了聲觀舟,蓮花掀開簾子跳了下來,“姑娘,且等一等,少夫人剛睡醒,這會(huì)兒子涼一下再下車?!?
心真大!
裴岸到跟前來,欲要上車時(shí),宋觀舟嬌嗔一聲,似是伸了懶腰,方才開口說話,“四郎不必上來,我下來就是。”
她從簾子縫隙看到了裴岸。
說罷,差使慶芳掀開車簾,她拖著長辮子探出上半身,直到真正看到宋觀舟,許凌白才松了口氣。
不過細(xì)聞下來,似乎表妹身上有股腥味。
宋觀舟也不矯情,伸了手給裴岸,裴岸直接抱住她盈盈一握的細(xì)腰,從車轅子上直接搬到廊檐下。
后頭下來的慶芳拿著拐杖送到跟前,阿魯早差人從后面馬車上把半昏半醒的忍冬抬回韶華苑。
至于臨山和荷花,咬牙走了進(jìn)去。
臨溪一路上扶著臨山,“要不歇會(huì)兒?”一進(jìn)府門,就往正賢閣老爺那里奔去,可身上還纏著繃帶,一股子血腥味呢。
“早早讓老爺知道,更為緊要?!?
臨溪表情微滯,“老大,我是真沒想到,那金拂云這么狠辣?!?
“噓!”
臨山眼神橫了過來,“慎,不可亂說,少夫人在何大人跟前也沒提過半點(diǎn)金大姑娘與余成的事兒,只是你后頭順著血跡追過去,那背影瞞得住旁人,瞞不過你?!?
“自是瞞不過我,表姑娘出事時(shí),我跟蹤余成和朱三多日,對(duì)他二人的身影行為,一觀就知。只是想不明白,咱少夫人何德何能,就惹了那金大姑娘,狠下毒手。”
表姑娘事兒,如今再看,定然是朱三得了大姑娘授意。
臨溪不敢多,只深深看了幾眼臨山,許久之后才沒頭沒腦突出幾個(gè)字,“男子長得好看,也不是好事兒?!盻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