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觀舟這會兒吃飽喝足,困意襲來,何文瀚帶來的差役同隆恩寺武僧一塊兒排查之后,開放下山之路,被禁步的香客陸陸續(xù)續(xù)下山。
裴岸看宋觀舟又困又累,與裴樺裴辰合計后,公府女眷也啟程回府。
許r俏欲要跟著宋觀舟去照顧,被張芳慧拉了一把,“好妹妹,你那妹夫守著觀舟,自不用你我多事兒,同嫂子一塊兒上車,歇息片刻。”
府上裴漸也得了消息,他勃然大怒,問及裴海,“觀舟可曾傷著?”
“回老爺?shù)脑?,劉二來稟說得真切,少夫人無礙?!?
“只怕也是嚇壞了?!?
裴漸雙手負在背后,“岸哥兒是如何知道觀舟身處險境?”
這些裴海自然不得而知,只得立在旁邊寬慰裴漸,“府上無人遇害,臨山與韶華苑兩個丫鬟婆子受了些傷,老爺,咱也不多猜測,等四公子回來,定然稟到您跟前,說個明白?!?
“也是!”
裴漸冷笑起來,“聽得說近日那東橋之地蠢蠢欲動,總不能說那些蠻人悍匪能殺得過邊境,到京城來生是非吧?”
裴海搖頭。
“老爺,就是生是非,也不該是尋四少夫人下手。隆恩寺名聲大,去里頭進香的多是達官顯貴,若要生是非,隨意逮到有點份量的人家,亂殺一通,定然不消停,如何像劉二說的,好似賊子只盯著少夫人一般?!?
“觀舟哪有什么仇敵?我從前往日結仇下來的人,這些年也死的死,躲的躲,不應該是――”
“老爺,定然不是您這邊的?!?
裴海思索一番才解釋道,“若是尋您的仇,半路上劫殺四公子、廟里直接對世子下手,哪一個不比四少夫人強?”
一個外頭嫁進來的媳婦,娘家無人,婆家不曾生養(yǎng)。
明眼人一看,也知道尋這稀松平常的少夫人,在國公爺這里起不了波瀾。
“那是四郎政敵?”
這――
裴海更是搖頭,“老爺,四公子而今雖說入了翰林院,不過就是個庶吉士,說來還在研學苦讀,哪里能有什么政敵的?”
“囂張至極,若不是仇敵,會是何人?”
裴漸見慣生死,知道人世間慣來離譜,可老四家一沒有妻妾紛爭,二不曾與外人結怨,真是怪哉。
許凌白正準備殿試,溫書到疲憊之時,趴靠在桌上睡了過去。
還是下頭小廝過來,推醒了他,“表公子,外頭出事兒了?!毙P年歲不大,卻十分機靈,聽得些風聲就跑來同自己伺候的表公子說一番。
“何事?”
許凌白睡眼惺忪,勉強睜開眼睛,問了眼前小廝,“喜兒,你多穩(wěn)重些,可是聽風是雨的,亂說一通?!?
喜兒雙手捏著耳朵,以示清白。
“表公子說的哪里話,小的可不曾誆騙過您,說的句句屬實?!彼涝S凌白性情溫和,也不曾責罰過他,這會兒膽子大了起來,竟然挨到許凌白肩頭,附耳說來。
“四少夫人遇刺?!?
“什么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