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觀舟不是真正的十八九歲,不諳世事,她上輩子活到職場老油條,早見慣了是非不分,黑白顛倒,萬事若要計(jì)較,只怕早就內(nèi)耗而死。
所以,蕭引秀來虛情假意的求個(gè)心安,她順?biāo)浦廴缌怂囊狻?
順帶惡心了一下裴秋雨這拎不清東西南北的傻姑娘,她是這么想,可偏偏裴岸不愿草草了事。
“嫂子辛苦,我也是知道。只是如此為難觀舟,嫂子怕是也給個(gè)說法,不然今兒你們妯娌和和美美,來日又在飯桌上鬧成一團(tuán),失了體統(tǒng)呢。”
“老四――”
裴岸靠坐交椅之上,烏發(fā)俊顏,深衣飄飄,頗有些塵世難尋的仙氣。
他坐在對(duì)面,看似面上帶笑,實(shí)則保護(hù)著不遠(yuǎn)處側(cè)坐著看雨后荷花的女人,蕭引秀心頭好似伸進(jìn)一只手,捏著她五臟六腑胡亂疼。
“……四弟誤會(huì)了,我歷來喜愛觀舟,吃醉酒,難免說錯(cuò)了話?!?
“二嫂,是因觀舟在二哥腳下救了你?你怪我夫妻多管閑事了?”
娘喲!
宋觀舟心頭突地爽了起來,這男人還是有戰(zhàn)斗力的,偏偏對(duì)著金拂云時(shí),沒這般強(qiáng)勢。
他話語不中聽,蕭引秀面上青一陣紅一陣,甚是難堪。
就在不知如何回話時(shí),秦慶東搖著扇子笑了起來,“……二嫂快罵你這叔叔幾句,他而今在翰林院里,也是有些官威在了,莫要讓他得意!”
“二公子說笑,我一個(gè)婦道人家,哪能沒來由的胡亂責(zé)罵四弟。罷了,四弟可是咱大隆少有的才子能人,這次就原諒嫂子失,往后定是不能多吃酒誤事了?!?
說罷起身,就要給兩口子屈膝賠不是。
裴岸身手敏捷,一把扶住蕭引秀,“你是我表姐,也是我嫂子,親疏不用多說,一家人血脈至親,若是觀舟沖撞了嫂子,也請(qǐng)嫂子容忍一二,回頭同我說來,我自是押著她到你跟前賠罪。”
一句話,以后別為難我媳婦。
有什么不滿意的,同我說就是!
蕭引秀胡亂應(yīng)了幾句,以r哥兒桓哥兒做借口,告辭離去,裴秋雨猶豫片刻,也跟著蕭引秀身后離去。
待人失了蹤跡,宋觀舟回頭拉著裴岸大手,笑得眼角都飛揚(yáng)起來,“今兒得相公庇護(hù),觀舟受寵若驚,多謝相公!”
秦二一副牙被酸掉的表情,扭頭同忍冬說道,“你家少夫人真是天下少有的厚臉皮咧!”
忍冬掩嘴笑答,“二公子說笑?!?
您才是最大的厚臉皮,賴在韶華苑怕是又得幾日呢――
“二哥性子鬧起來時(shí)也不讓人好過,我看著二嫂眼睛腫脹,只怕這兩日過得艱難,往后你也避著她些。”
“笑話!”
宋觀舟想也不想,“我都在避在韶華苑,還要往哪里躲?對(duì)!我住溫溪山莊去――”
她忽地來了精神,同許r俏說了一番溫溪山莊。
最后嘆道,“父親年初給了我,如今都快六月,我竟是沒曾去過?!闭f罷哀怨看著裴岸,裴岸無奈,“待你腿好――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