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微嘆,“過多也不宜猜測(cè),今兒父皇著京兆尹先辦,若是不成,再使大理寺介入?!?
“只盼早些尋到,不然也不放心皇祖母往隆恩寺禮佛。”
“正是如此,今兒福滿往東宮來可曾與你說了什么?”
見秦汝章?lián)u頭,面上疑慮,“皇祖母著急福滿的婚事,可這皇城根下,雖說達(dá)官顯貴無數(shù),卻少有幾人能入皇祖母的眼,拖來拖去,福滿年歲也不小了?!?
“那……,皇祖母可有人選?”
太子嘆口氣,“皇祖母待福滿甚好,看這個(gè)也有挑刺,看那個(gè)也嫌棄?!彼种梗紒硐肴?,還是沒有說到秦家。
秦家老二,多少人盯著。
但父皇不松口,他也有別的想法,這會(huì)兒跟太子妃閑說幾句,秦汝章也沒有多余的話。
都是聰明人,點(diǎn)到為止。
“福滿年歲倒是差不多了,但有皇祖母掌眼,總能尋個(gè)如意郎君?!?
以太后娘娘心疼劉妝,這親事還輪不到東宮掛心,秦汝章而今以養(yǎng)胎為重,至于娘家的二郎,且浪蕩著些。
待太子離開,秦汝章臉色陰沉下來。
換來跟前大宮女瑞香,低聲問了幾句,“二郎昨兒來時(shí),除了鎮(zhèn)國公府的事兒,可曾說過別的?”
如今秦汝章害喜嚴(yán)重,原本身子在生了劉康后就有些羸弱,此番再度有孕,精力有限。
聽得了一些,又忘記一些。
瑞香輕手輕腳給秦汝章揉了揉酸澀的腰,低聲說道,“提了幾句文四姑娘的事兒,他想求著娘娘您同他做主,攆了文四和姑奶奶回去。”
“他與文四……”
瑞香低笑道,“娘娘也知道,文四姑娘那性子說來不是柔弱順從的,雖說得咱們老夫人喜愛,可這夫妻還是得和和美美的好?!?
秦汝章微微嘆氣,“文四配她,其實(shí)恰到好處。這秦家榮光,而今來看還不宜過了,低調(diào)做人斷然無錯(cuò)?!?
只是太子妃娘家,而非皇后娘家。
當(dāng)今圣上生性多疑,就是皇后外戚,也不得他多看,翻看過往,都知道這位天子殺伐果斷,更恨外戚干政。
“娘娘放心,二公子素來聰慧,旁人只覺得他一日日的走雞斗狗,閑散紈绔,可實(shí)際從不曾給秦家和娘娘您惹禍上身,端看這些,也比那些沒眼力見的跳梁小丑好多了?!?
段良媛重得太子看重,以為又要巔峰重現(xiàn)。
段家因此起了些風(fēng)浪,不過一兩日,鬧到太子跟前,太子未曾顯山露水,可段家的家主卻被御史臺(tái)狠狠參了一本。
昨兒那段良媛要到太子妃跟前伺候,也被瑞香借口攆了出去。
“她如今想到您這里來現(xiàn)眼,倒是膽大!”
自劉康從假山上摔下來后,秦汝章再不曾召見段良媛,段良媛削了位份,又禁足挨罰,得太子喜愛出來后,無論怎么來太子妃跟前,宮門都跨不過,就被打發(fā)了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