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不是?!?
蕭北一通解釋,兼之確實(shí)也有通房丫鬟的,蕭引秀這才歇了心思,末了語重心長(zhǎng)教導(dǎo)蕭北,“爺們?nèi)粢龀纱笫聝?,屋里這些小事兒切忌不能學(xué)老四,老四如今被他娘子拿捏得死死的,姑母不中用,我和嫂子不能越殂代皰。只是他那樣,終究要被他不能生養(yǎng)的娘子拖累。”
“長(zhǎng)姐慎,觀舟還不足雙十年華,這些事兒不必這么急?!?
因是自家兄弟,蕭引秀也不瞞著,說了宋觀舟身子的事兒,“老四瞞著府上親人,可趙大夫開藥是要過府上草藥庫房的,說是傷了根本,沒什么指望了?!?
蕭北回到碧落齋,心里壓了一塊重重的石頭。
他欲要同娘子說上幾句,又覺得這般不合適,索性咽了下去。既是不走,就做留下來的打算,差遣兩個(gè)從蕭家?guī)淼募叶?,給了二十兩銀子,往江州去回話。
“同兩位太太說,一切在公府里頭,讓她們莫要擔(dān)憂?!?
“是?!?
忍冬入院門來,聽著蕭北兩口子正在吩咐,她遠(yuǎn)遠(yuǎn)站著,待家丁出來,與她打了招呼才進(jìn)去。
“少夫人今兒胃口如何?可還在吐?”
張芳慧挽過忍冬,笑著搖頭,“你家少夫人貼心送來的方子,竟是對(duì)了我的胃口,這兩日稍微緩和下來?!?
往日覺得忍冬的疤臉有些有礙觀瞻,而今看習(xí)慣了,倒也覺得還好。
“有用就好,少夫人差奴特意來問問,若是有些吃不慣的,待午后孫姑娘入府來,再問問可有改良的方子?!?
“好丫頭,這兩日緩和不少,不用擔(dān)憂。只是孫姑娘來,可是為了觀舟換藥?”
忍冬點(diǎn)頭。
“說是孫大夫?qū)に麕煾敢艘晃逗盟帲茨懿荒芎玫每煨?。?
“阿彌陀佛,早些好起來吧,我日日里看著你家少夫人拄著拐走得飛快,更是擔(dān)憂。”
主仆二人說說笑笑,好一會(huì)兒之后,張芳慧才問了來由,忍冬指著隆恩寺的方向,“少夫人說明兒要去上香,大少夫人、表姑娘、二姑娘都去,二房那邊梅太太想著她今年也不曾往隆恩寺去,索性一處兒?!?
“梅太太那邊若是去,只怕嫂子妹妹的也一并去了。”
以二房那人丁興旺之態(tài),可不像公府這邊,三三兩兩的,一只手都扒得出來。
“今年梅太太膝下喜事兒多,幾位姑娘都在今年出閣,太太前些時(shí)日來探望我家少夫人時(shí),提及姑娘們嫁人之后也難得這么清凈,索性都帶著去。一切由著樺大公子及奶奶看著安排,這邊只要人去就行?!?
所以忍冬特上門來相邀,張芳慧想了想,欲要拒絕,又想著這日日里待在府上,也甚是無趣。
“好丫鬟,可知你們世子夫人去不?”
忍冬緩緩搖頭,眼神里帶著可惜,“世子夫人說瑣事繁忙,就不去了?!痹捳Z可不是這么好聽,蕭引秀出口并是諷刺,說得忍冬唯有低頭乖乖聽著的份兒。
可就算如此,蕭引秀也是不喜。
“珍珠,往日里你伺候我時(shí),可不曾見過這么盡心盡力,如今到老四家跟前倒掏心掏肺,說來也是你家少夫人比我有能耐。”
忍冬疤著一張臉,低聲稟道,“奴不敢,都怪奴不爭(zhēng)氣,這張臉兒燒成這樣……”
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