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種小宴,她鬧哄哄的,說來也是她堂堂世子夫人失儀,你也莫要因?yàn)檫@等小事兒,惹了彼此不快。”
“……娘子,你也是我裴四的夫人?!?
宋觀舟淡淡一笑,黑夜之中裴岸定然沒有覺察,但他順著愛意吻了上去,“拂云同秦二決裂?!?
“嗯?”
宋觀舟鳳目圓瞪,若不是黑夜做幕,只怕眼里的詫異溢滿二人之間,裴岸嘆道,“你也覺得不可思議……?”
“對(duì)!你們?nèi)藦牟还芡馊巳绾慰创?,一直以高山流水伯牙子期自稱,怎么突地鬧成這樣?”
不應(yīng)該啊!
原著里,秦家就算敗落,金拂云也只是心底慢慢疏離,面上三人依舊算是摯友。
直到金拂云拽住裴岸,在朝堂上袖手旁觀廢太子妃娘家被查……
即便如此,也只是悄無聲息的斷了往來。
不曾有什么決裂之說啊――
“今兒晚上,拂云在寶月姑娘那處擺了上好的酒菜,是起了心思同我二人賠罪,說是朱三做了壞事,畏罪自殺,還拉上了鎖紅的命……,可哪里想到,話才出口,秦二就砸了杯子――”
太子妃胞弟,真正的性子并不是那么人畜無害好相處。
裴岸摟著宋觀舟賠罪,“有些事兒是我誤會(huì)你了,二郎生氣離去之后,拂云同我細(xì)細(xì)說了,朱三這人惡貫滿盈,萬興碼頭他竟然私下領(lǐng)著一般潑皮無賴,整日偷摸著收取喝茶錢――”
“什么是喝茶錢?保護(hù)費(fèi)?”
“保護(hù)費(fèi)?這是什么詞,不過就是斂財(cái)?shù)挠深^罷了,拂云知曉不多,京兆尹使了何大人上門捉拿,事情才逐一暴露。她跟前鎖紅也被朱三無處可逃之下,脅迫殺害?!?
“朱三行事,金拂云不知?”
裴岸無奈一笑,“這也是二郎生氣緣由,指著拂云好一頓大罵,拂云隱忍下來,后頭同我細(xì)細(xì)說來,你先前猜測表姐失蹤,只怕也是那朱三帶人斂財(cái)時(shí),起了歹心――”
好的壞的,都被推脫干凈。
一個(gè)死去的朱三,黑鍋壓到脊背斷了。
宋觀舟在夜里嘲諷一笑,轉(zhuǎn)而追問,“四郎,你說金拂云說得真切嗎?”
此話引來裴岸微愣,他下巴摩挲宋觀舟發(fā)頂,微微嘆息,“先前不信,朱三是何人,我略有知曉,哪怕只是拂云入京之前臨時(shí)提拔的管事,但朱三活在溧陽,從不曾入過京,豈有才來不久,就敢去萬興碼頭那般魚龍混雜之地?cái)控?cái),這有些不合常理。”
“表姐如今全須全尾回來,哪怕就是在萬興碼頭逗留過,也請(qǐng)四郎在金拂云跟前否了。女子閨譽(yù),更為要緊?!?
裴岸低笑,“那是自然?!?
他給宋觀舟掖了掖涼被,換了躺平的姿勢,順勢給宋觀舟的頭調(diào)整到更舒服的肩窩處枕著。
“她說表姐之事恐是朱三所為,我頭一句就否了。所以娘子放心吧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