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彪悍的女子!
“那少夫人能不能解釋一下,為何另外一把短刀也扎在這賊子身上?”
宋觀舟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“被我簪子戳破血脈的賊子竟然拔了簪子,頓時血噴得更多,他精力不濟(jì),但還是掙扎著朝我甩了短刀過來。我聽到忍冬驚叫,又怕又累,渾身乏力,軟了身子躺倒在地。想著殺了一個,我也不賠,死就死吧――”
“娘子這話……”
“哪知那賊子力氣不足,甩來的刀從我欲要躺倒的頭皮上擦過,直接扎在他同伙身上――”
就這么戲劇。
何文瀚一時無語凝噎,倒是秦慶東大叫一聲好,“只怕他二人也想不到,竟然命喪你這么個嬌弱女子手上,活該!”
“后來呢――”
后來的事兒,宋觀舟說得更快,她語組織能力強(qiáng),現(xiàn)代職場里變態(tài)的領(lǐng)導(dǎo)造就了她匯報問題必須條理清晰、邏輯嚴(yán)密,所以她從頭到尾說來,幾乎沒有讓何文瀚有太多補(bǔ)充的問題。
包括那賊子身上竟然帶著兩把弓弩,一把被臨山搶走,失了眼眸后竟然假意逃跑,實(shí)則卷土重來,才把主仆三人圍在假山上,一通亂射。
忍冬躲閃不及,踩空假山,掉到假山洞里就沒了生氣。
臨山又挨了一箭,眼看就不成了,只得拽住宋觀舟的手,把她快速往假山洞里放,自己也跟著跳了下來。
“少夫人,用好腳落地。”
宋觀舟落地后,后怕一番,若是好腿也折了,可真就是徹底殘廢了。臨山跳下來后,外頭余成只覺得幾人突然消失,卻不知落在何處,他繞著找了許久,才找到假山洞穴,欲要攀上假山甕中射殺幾人時,裴岸趕到了。
說完之后,何文瀚看了看秉筆文書寫的口供,遞給宋觀舟時,宋觀舟一目十行,看不清楚,轉(zhuǎn)給裴岸。
“四郎替我看看,若與我剛從說的有了漏缺,再容我補(bǔ)充?!?
裴岸看完之后,“與你所屬實(shí)。”
宋觀舟這才大筆一揮,簽了丑陋的宋觀舟三字,又按了紅戳。
“懇請大人早日查清元兇,我從小到大輾轉(zhuǎn)娘家婆家,平日里也不曾與人結(jié)了什么生殺之仇,屬實(shí)想不明白。”
“好,本官定然全力以赴。若少夫人能想起這三個賊子有些什么,再與本官說明?!?
“這是自然?!?
她掩下了其中對話,沒有提及金拂云,也沒有提及余成,且看這京兆府能查出什么來!
臨山與忍冬得了救治,這會兒都緩過來。
何文瀚馬不停蹄,又往兩人跟前問了情況,與宋觀舟說得八九不離十,忍冬這會兒頭腦又暈又疼,說幾句就捧著腦瓜子呻吟幾聲,甚是凄慘。
但也斷斷續(xù)續(xù)說了她與少夫人在小佛堂里的境遇。
“多虧少夫人提醒,不然奴就藏在那供桌下――”
亂刀砍來,她這血肉之軀如何耐得住?
何文瀚又問了許多細(xì)節(jié),忍冬忍著頭疼,一一說了清楚,最后簽字畫押時,何文瀚嘆道,“你家少夫人,字寫得……”
“少夫人手上受過傷?!?
忍冬是護(hù)著自家主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