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蒼哥兒,今兒我摔折了腿,明日還請你幫我做個事兒?!?
“好!”
如此爽快,讓宋觀舟側(cè)目,“你我自來不對付,不問何事,竟是一口答應(yīng),不怕我要害了你?”
蕭蒼胸膛拍得邦邦響,“我蕭蒼早說過,這條命都是你的。你只管說就是,只要我能辦到。”
宋觀舟挑眉,雙手團(tuán)在一處,拱手道,“豪爽!也痛快!我表姐今兒入府,本想著過了端午,尋個風(fēng)和日麗的好日子,我陪著表哥表妹親自上大姑娘跟前,拜謝金家大少夫人出手相助,救了我表姐。而今我腿上不便,不如請你相幫,明兒走一趟?”
蕭蒼哼了一聲,“原以為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事兒,只是這樣,你放心吧,我給你辦好?!?
宋觀舟抿了薄唇,同他說道,“此番前去,兩件大事兒要謝大姑娘家人,一是我表姐這事兒,二是替我家四郎尋到了恩師。我自會讓忍冬備好重禮,蒼哥兒,謝之意定要隆重。阿魯,你跟在身側(cè),可知?”
阿魯能說不好?
自是不能。
蕭蒼得阿魯攙扶,出了正房,蕭北與許凌白正在廊檐下吃茶,不得多問,蕭蒼就說了宋觀舟安排,“總之,這事兒我要辦得體面?!?
許凌白連忙起身,他知道表妹是擔(dān)心他兄妹二人身份不夠,請蕭家五郎做個陪伴,并道了謝。
“許表哥,莫要客氣!”
看向一旁的蕭北,“四哥也不溫書,不如一起?”
他尋思要熱鬧,鬧得蕭北夫妻應(yīng)了,他又往長姐屋中去,蕭引秀剛回到正房,聽得丫鬟說了老四家的摔折了腿,正在唏噓之中,蕭蒼咋咋呼呼就要進(jìn)來。
“真是個混賬兒,請進(jìn)來請進(jìn)來,祖宗牌面都比不上他?!彼駜撼鋈?yīng)酬了一日,回來下頭丫鬟到跟前說了一嘴,聽得云里霧里,蕭蒼到跟前,少不得問幾句。
蕭蒼皺眉,“什么蓄意?”
蕭引秀伸出蔥白食指,戳了幼弟腦門子幾下,“那婦人慣來蹊蹺,你平日來來回回那么多回,也不見得磕著碰著,偏生同她一處兒,就摔了?”
“長姐好端端的竟是揣測宋觀舟心思不純?你說了一大堆,就這么個意思,合著那石階上頭的水兒不是天上下的雨,倒是你家公府上頭堂堂四少夫人差人潑上去,只為了摔死我這個瞎子?”
蕭蒼脾氣大,一開始不知蕭引秀的意思,隨著蕭引秀說了一堆有的沒的,他勃然大怒,倏地起身,寬袖掀翻茶水,炕桌上一片狼藉。
“原來長姐心眼兒如此小,今兒我來,倒是多余一趟!”
罷,轉(zhuǎn)身要走,蕭引秀纖手拍案,“混賬,你同誰說話,吼成這樣子,怎地不到西坊市上喊去?”
蕭蒼可不吃她這一套,轉(zhuǎn)身嗤笑,“怪不得出嫁多年,還被父親罰跪,如此心思,怪不得沒個主母的樣兒!”
什么?
蕭引秀氣得說不出話來,手頭捏著手絹指著蕭蒼說不出話來,“你是心長在外頭了,站在那婦人跟前,可是忘了我同你才是嫡親的姐弟!”
“呵!我可沒你這樣是非不分的長姐,之前母親責(zé)罰你,我還覺著怕是重了些。如今想來也不怪母親,倒是罰得太輕,這公府上下,男兒倒是端方,偏你這婦人同大姑母,像是被人奪了魂魄,哪里還是我蕭家之人,針尖大的心眼兒……恁地嚇人!”
甩袖出門,不管后頭蕭引秀破口大罵。
外頭裴辰本要入門,聽得蕭引秀聲嘶力竭,更是不喜,“好端端的,誰又點(diǎn)了她胸口的火氣?恁地?zé)┤耍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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