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倆閑話許久,直到霜月來請(qǐng)蕭引秀,“海叔說祠堂那邊如何安排,還請(qǐng)少夫人您定奪?!?
蕭引秀張口欲說,問大嫂就是。
可話到嘴邊咽了下去,齊悅娘如今寡居,祠堂重地,她也不合適。
“世子呢?”
霜月怔了一下,看了看閔太太,才小聲說道,“出去游湖了?!?
“什么?”
蕭引秀拍案而起,“府上這么多雜事兒,明日就是清明大祭,他身為世子,今兒還去游湖?”霜月看到生氣的世子夫人,更不敢說是帶著那歌姬去了。
歌姬――
想到這女子,霜月就頭大,如今世子屋內(nèi)皆知,卻全都不約而同瞞著世子夫人。
閔太太按住火冒三丈的女兒,慈藹問道,“丫頭,就他一人去了?”
霜月也不敢看老太太眼神,只低著頭囁喏道,“……五公子也一同去了?!?
“混賬!”
閔太太也生了氣,“也不看看什么日子,竟是去游湖,荒唐!”擔(dān)心蕭蒼眼神不好落水,連忙找了丫鬟,問了蕭蒼跟前兩個(gè)小廝,卻聽說蕭蒼一個(gè)不帶,全留在府上。
“哎喲喲,這逆子,若是有個(gè)什么閃失,如何是好?”
喊來木二木三,兩個(gè)小廝耷拉著腦袋,閔太太逾語(yǔ)氣急切,“囑咐你二人多次,說是要時(shí)時(shí)刻刻跟著蒼哥兒,他若有個(gè)閃失如何是好?”
木二哭喪著臉,“太太,不是小的們不跟著,只是五公子轉(zhuǎn)過身攆我兄弟二人,又打了我們幾下,小的并不敢再跟過去。”
“不讓跟,并不跟去?什么時(shí)候這么聽話?”
旁邊林姑姑上前來厲聲呵斥。
蕭引秀氣得胸口快速起伏,霜月也不敢說話,外頭裴海派來另外小廝,還在小聲的請(qǐng)?jiān)褐械难诀呓憬銈髟挕?
“煩請(qǐng)姐姐在世子夫人跟前再催一嘴子,實(shí)在是祠堂那處十?dāng)?shù)人等著,若世子夫人不拍板,海叔也不敢做主?!?
“世子夫人正在同我們老太太說話,且再等等,霜月姐姐已經(jīng)去說了?!?
屋里頭閔太太也聽到動(dòng)靜,使了眼色,林姑姑出來問了一句,嘆口氣只能往里頭走,“老太太,公府大管家那邊又來人催世子夫人了?!?
“這事兒并這么急?”
蕭引秀按捺住心里頭對(duì)裴辰的失望,壓抑怒火,打起精神,“罷了,海叔一次次來催,定然是要緊的事兒。”
說罷,起身欲要離去,“母親也莫要憂心,世子雖說浪蕩,但定然會(huì)看顧好五弟的?!苯K究化成一聲長(zhǎng)嘆,扶著霜月出去。
閔太太也不留她,“你自行去就是了,莫要擔(dān)憂我?!?
說話間,還是留了楚姑姑在跟前。
“秀兒且去一趟,你在跟前,我問你些話。”
楚姑姑莫敢不從,低頭道,“老太太問就是了,奴自然知無不?!?
“辰哥兒……,如今同秀兒怎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