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岸看向蕭引秀,“堂堂公府,私設(shè)邢房,擅自對一個柔弱的內(nèi)宅婦人用刑,看來蕭家的姑娘們,膽子非比尋常。”
“四弟誤會了?!?
蕭引秀幾乎笑不出來,“哪里有私刑,只是驅(qū)邪要緊,若是傷了四弟妹,我定然親賠不是?!?
裴岸一席話,說得多難聽,恐怕除了蕭引秀,也就是她的姑母、裴岸的母親蕭氏聽得懂。猶記得她剛?cè)腴T時,裴岸也才十七八歲,自幼喚她表姐,也算關(guān)系親厚。
誰料,自府上如今無人敢提的裴徹出事之后,裴岸中了進(jìn)士,除了面上過得去,昔日表姐弟,如今叔嫂間,早生疏得不成樣子。
裴岸對蕭引秀的話語置之不理,他摟著懷里還在顫抖發(fā)冷的女人,疾步回房。
半途之中,宋觀舟漸漸意識清明,她緊緊抓住裴岸衣領(lǐng)子,顫抖著聲音說道,“裴岸,她們要驅(qū)邪,說是要抽筋拔骨才能把我身子里的鬼怪妖魔攆了出去。我很害怕,哭鬧哀求都沒有用,她們給我嘴里塞了布團(tuán),每隔半個時辰,拔我指甲一片,我心頭十滴血,她拔一片,我并淌一滴血,拔到第十片,我想著十滴心頭血淌了干凈,那我也解脫了?!?
她聲音清冷,在這月夜中,帶著絕望。
裴岸只能哄著她,“無礙,后續(xù)能再長出來?!?
宋觀舟輕笑起來,譏諷道,“第十片未拔,你走了進(jìn)來,裴岸,宋觀舟做錯了什么,要被如此折磨。她只是愛你,想獨(dú)占你,同你花前月下,親近相守,難道這也有錯?”
裴岸嘶啞著嗓子應(yīng)聲,“世間不止情愛二字。”
宋觀舟咯咯咯的笑了起來,“是極是極,裴岸,今日之辱,我再不欠你半分。想來洞房之夜,你為了護(hù)我頭發(fā)……忍痛折了纏住發(fā)絲的簪子,早已預(yù)示這段婚姻甚是不祥。罷了……裴岸……我放過你了?!?
“今日是我對不住你,你放心,我自會給你一個公道?!?
公道?
一個夫人,還不是隨意打罵販賣的奴婢,在這府里卻被人像死豬一樣物理精神雙重虐待,她還能奢望什么公道?
掙扎著說了這些話,宋觀舟覺得還不夠,伸出血跡斑斑的雙手,幽幽抬到裴岸眼前,“從此這雙手,再不能彈琴、書畫、做女紅,幸?不幸…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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