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雖心急如焚,可也沒有一點(diǎn)辦法。
劉鑫倒是沒有什么反應(yīng),好像正合他意。我的心里明白,劉鑫心里的天平已經(jīng)慢慢倒向一清道人了,就像我之前說過的一樣,他有可能背叛龍組。
吃過飯后,一清道人又去給鄭午、馬杰喂飯。一清道人對這兩人極其重視,到了幾乎寸步不離的地生怕他們有個么什閃失。喂飯的時候,兩人總算能開口說話了,不過鄭午不怎么說,就是大口大口地吃。倒是馬杰不停問東問西,問一清道人是哪里人啊,陳老究竟有什么目的啊之類的這些問題。馬杰以前就問,只是一清道人沒有答過,馬杰以前不知道一清道人是陳老的人,現(xiàn)在知道以后,話題就圍繞在陳老身上,千方百計(jì)地想從一清道人嘴里問出點(diǎn)什么來。放到之前,一清道人根本不理馬杰,現(xiàn)在可能覺得勝券在握,倒是侃侃而談起來,說著陳老的計(jì)劃和愿望。
聽說陳老要稱帝,鄭午和馬杰都挺吃驚,鄭午直接開口就罵“就他還稱帝,稱他個鳥的帝,他哪里長的像皇帝?”
倒是馬杰喃喃地說“陳老既然有這樣的計(jì)劃,并且已經(jīng)有所行動,看來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很久了啊?!?
一清道人嘿嘿直笑“六指天眼。我知道你想干什么,你想多從我嘴里套出點(diǎn)東西,好告訴你那幾個哥們是不是?別白費(fèi)力氣了,先不說你幾那個哥們能不能活下來…其實(shí)他們早就知道這事了,但是他們又能怎么樣呢,在絕對的力量面前,他們也只是炮灰罷了,幾只螻蟻怎么阻擋歷史的車輪?”
馬杰沒有說話,不知在想什么。
一清道人喂完飯后,又把長劍抽了出來,分別在鄭午和馬杰腿上刺了幾劍。我和劉鑫都挺吃驚,不知道一清道人這是在干什么,鄭午直接破口大罵起來,幾乎把一清道人的祖宗都罵遍了,馬杰則痛苦地倒在地上一聲不吭。
一清道人收了長劍,冷笑著說“這樣一來,你們就算脫了繩子也逃不掉了。”
一清道人一貫都是這么狠,做出這種事來沒有什么奇怪,我也早就習(xí)以為常,可是看到他對鄭午和馬杰這么做,心里是還很不舒服。我和鄭午、馬杰雖然沒有什么感情,但想到他們是猴子等人的兄弟,我的心里覺得十分過意不去。
接下來的幾天,我們哪都沒去,就在這宅子里呆著,一方面養(yǎng)精蓄銳,一方面看守鄭午和馬杰鄭午心比較大,該吃吃、該喝喝、該睡睡,馬杰則比較機(jī)敏一點(diǎn)。有個風(fēng)吹草動立刻睜開眼睛查看。一清道人每天都會在他倆小腿刺上幾劍,保證他倆絕對沒有行動能力,每到這種時候鄭午就罵起街來,詛咒一清道人生兒子沒有屁眼。
唉,一清道人年紀(jì)都這么大了,怎么可能還生兒子?鄭午罵人都罵不到點(diǎn)子上。
那幾天里,我一直心急如贊,不知道該怎么給猴子他們報(bào)信,總覺得這樣下去他們會栽到一清道人手上,我不止一次偷偷拉著劉鑫談話,詢問他有什么好辦法沒,劉鑫永遠(yuǎn)兩手一攤,說他無可奈何。
感覺劉鑫挺享受現(xiàn)在這種態(tài)狀不是他不報(bào)信,是他報(bào)不了信。
手機(jī)被扔掉了,我們也被限制出門,倒是想用飛鴿傳書,可是哪里來的鴿子?
這樣一來,劉鑫就能安心做只鴕鳥,把頭埋到沙子里去了。
而我每到晚上,就開始分析目前的局勢,一邊是猴子等人,一邊是一清道人,究竟該怎么做。毫無疑問,兩邊對我都有大恩,都救過我的命,我不愿意看到他們?nèi)魏我贿吺艿絺?但是我又必須做出一個選擇。
思來想去,我還是決定站在猴子他們這邊,不僅是因?yàn)樗麄兇碇饷骱驼x,現(xiàn)在提什么家國大事有點(diǎn)太虛偽太空泛了,我就是單純覺得他們的事更著急點(diǎn),感覺一清道人這次還挺有把握的,好像真能一舉除掉猴子等人,總得先救迫在眉睫的這一邊吧。
反過來說,如果猴子他們現(xiàn)在要?dú)⒁磺宓廊?我肯定也會想辦法阻止的。
確實(shí)有點(diǎn)墻頭草,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。
想通這一點(diǎn)后。我再次趁著做飯的時候和劉鑫談話,說我打算救出鄭午和馬杰,并且闡述了我的理由。
劉鑫問我怎么救?
我說趁著師父睡覺、咱倆值班的時候,悄悄放走他們兩個
劉鑫說他倆的腿有傷,走不了的。
我說那就咱們兩個幫忙,將他倆護(hù)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,再返回來!
劉鑫問我返回來后怎么樣呢,這是師父最后的機(jī)會了,咱們怎么幫他免于一死?
我說這事隨后再說,車到山前必有路,我們總會有辦法的。
劉鑫不說話了。
我不能再等下去了,咬著牙說:“劉鑫,你干不干?你要不干的話,我就一個人干,你要告訴師父,那就隨你的便。”
劉鑫說“王峰,我怎么會做那種事呢?”
劉鑫雖然知道我真名叫王巍,但他還是習(xí)慣叫我王峰。
我笑了起來。說好,那就這么定了?
劉鑫咬了咬牙,說“王峰,你說實(shí)話,你要幫左少帥他們,除了剛才你說的理由外,再排除掉咱們的身份,是不是還因?yàn)樗麄兡芫饶惆帜銒?”
這事我還真沒想過,這種情況下我也想不了那么遠(yuǎn),但我問他什么意思,就算為了我爸我媽,難道不應(yīng)該!劉鑫呼了口氣。抬頭紅著眼眶對我說道“王峰,我只是想告訴你,我從小就沒爹沒媽,是師父把我養(yǎng)大的。在我心里,師父就是我的父親,今天我可以為了你爸你媽做出對不起師父的事。我希望將來我?guī)煾赣欣щy了,你也能夠幫他一把!”
我咬著唇,輕輕說道“他,也是我的師父!”
事情就這樣決定了。
但是,雖然我們做了決定,卻還沒想好具體應(yīng)該怎么實(shí)施。我們和一清道人是輪流看守鄭午和馬杰的他看十二小時,我們看十二小時。但即便是我們看的時候,一清道人也會在屋子里,睡覺就在旁邊的床上從他老人家眼皮底下救出人來挺困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