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…殺去碼頭了?”
程近知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。
幕僚點點頭:“沒錯,探子確認(rèn)無誤,他們的確殺去碼頭了!”
“這么說……計劃也算成功了一半?”
程近知臉色變幻不定!
只不過……
他踱起步子,眉頭緊鎖。
“林不茍此人,陰險狡詐。羅千帆那個老狐貍,也不是省油的燈。萬一……萬一他們碰面后,三兩語對質(zhì)出破綻呢?萬一他們沒打起來呢?”
如果雙方?jīng)]有火并,那他程近知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!
“不行……必須得確保萬無一失!”
“將軍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傳令下去,點一千人馬,以剿匪的名義,兵發(fā)黃河渡口……一千不夠,兩千!派兩千!把鐮刀軍送的十門風(fēng)雷炮也帶上!”
“將軍,咱們幫哪邊?”
“幫哪邊?哪邊也不幫!”
程近知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,“若他們已經(jīng)打起來了,就等著收拾殘局,一個也不留!若他們還沒打,或者只是在對峙……”他眼中寒光一閃,“就想辦法讓他們打起來!用風(fēng)雷炮,炸他們個人仰馬翻!!總之,不惜一切代價,把這場火點著!明白了嗎?”
“明白!”
片刻之后,靈州城內(nèi)兵馬躁動。
程近知親率兩千兵馬,攜十門風(fēng)雷炮,浩浩蕩蕩開出城門,直撲黃河渡口。
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:無論碼頭現(xiàn)在是何局面,他都要讓它變成修羅場!
只有鐮刀軍和河西船幫結(jié)下死仇,他程近知才能高枕無憂!
……
午后的陽光照在黃河水上,泛起粼粼波光。
原本還算平靜的碼頭,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。
二狗一馬當(dāng)先,身后跟著數(shù)十騎戰(zhàn)兵,沖到碼頭旁,猛地勒住韁繩。
一行人渾身浴血,肅殺之氣彌漫開來,驚得碼頭上的船工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,愕然望去。
幾個被捆得結(jié)結(jié)實實的俘虜被粗暴地推下馬,摔在塵土里。
羅千帆正在船上議事,聞聲快步走出船艙,看到岸上這一幕,臉色驟變。
他急忙帶了幾名得力頭目迎下船來,拱手強笑道:“林將軍,為何去而復(fù)返,還……弄成這般模樣?”
二狗沒有下馬,居高臨下望著羅千帆,冷聲道:“羅幫主,何必明知故問?我鐮刀軍誠心與你商談合作,你卻與那程近知暗中勾結(jié),在半道設(shè)下重兵伏擊,欲置我等于死地!此事,你作何解釋?”
這話如同晴天霹靂,炸得羅千帆耳中嗡嗡作響,臉色瞬間煞白。
他身后的頭目們也個個駭然失色。
“什么?!伏擊?勾結(jié)程近知?”羅千帆驚得后退半步,連連擺手:“林將軍!天大的冤枉啊!我羅千帆對天發(fā)誓,此事我絕對不知情!我河西船幫與貴軍無冤無仇,怎會行此卑劣之事?!這……這從何說起??!”
“不知情?”二狗身邊的疤臉老兵“鏗”地一聲拔出戰(zhàn)刀,刀尖直指羅千帆,怒喝道:“那這些俘虜為何一口咬定是受你指使?莫非是他們憑空栽贓不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