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清卻想歪了,只當齊休這氣話是在揶揄自己,急得趕緊尖聲駁斥。
“你也別急著走”
楚問倒是知道輕重利害,出把齊休叫住。
“我且問你……”
既不敢讓齊休靠近,又不放人走,隔著老遠高聲對話,“安斯死,你是不是第一個現(xiàn)尸體的?”
“你和明陽山王扈熙,真的早年有過仇怨?”
被一連串問題兜頭蓋臉的砸下來,齊休才明白楚問早已聽到不少風聲,自家竟已成了眾人流傳猜測里,嫌疑極大之人。
和王扈熙那樁陳年小事被人翻出來,只能說純屬倒霉。安斯死后,做為第一個現(xiàn)尸體的人,又正好相熟,少不了被懷疑,這個也猜得到。若不是正好有位過路的齊云修士,愿意退出試煉將安斯遺體帶回,只怕現(xiàn)在的齊休早已主動退出,也不會有現(xiàn)在這種尷尬情況出現(xiàn)了。
“歸根結(jié)底,還是貪那一絲大道機緣唉”
心里抽了自家一記懊悔的耳光,壓抑著怒火,一樁一樁跟楚問細細辯駁,自己光明磊落,也不怕人問。
“我再問你,南宮家的某某,和你可有交情?”
楚問提起了個陌生的名字。
“誰?”
齊休搖頭,腦海里突然浮現(xiàn)出一道灰衣身影,打了個咯噔,嘴上反問道:“南宮家的人,也死在這里面了?”
“嗯,是南宮家寄望頗大的一位,可惜了?!背桙c頭回道。
“你可認得那人的相貌?”齊休再問。
“你……”楚問馬上覺出不對勁,和妙清默契對視一眼,然后兩人把目光全落在齊休的面部表情之上,“你果然有事瞞著?!彼谅曊f道。
“南宮家交代的差事,有點不方便……”
即便是對他,齊休也不好實相告,再說旁邊還有個專門壞自家事的妙清在,“你先告訴我那人的相貌罷?!?
楚問沒醉時,倒是比楚神通精明沉穩(wěn)許多,不再糾結(jié)這個,先把南宮家喪命那人的體貌特征,一一描述清楚。
果然,就是試煉之前,連接強勢催促自己去找何玉的那人。
腦海中的灰袍身影漸漸清晰,和記憶深處里的白袍少年重合在了一起。
“都是老楚秦山里呆過的,安斯他自然認識,南宮家那人更不消說,王扈熙是明陽山修士,跟位于齊云西部的棲蒙派距離較近,說不定也認識……”
“唉”
越想越不愿面對,于脆做聲長嘆,仰天閉目,連連搖頭。
“你可是想到哪人有嫌疑?”
楚問從他的反應(yīng)里,馬上看出了端倪。
“謹防這小人惺惺作態(tài),栽贓嫁禍?!?
妙清先入為主,越看越覺得齊休就是那殺人兇手,生怕楚問中了奸人欺詐,立刻出提醒。
“我省得?!?
楚問隨口答應(yīng),目光依然堅定地看向齊休,討要答案。
“呃……”
心中懷疑是一回事,公開指認是另一回事,自己現(xiàn)在說出何玉的名字,可就會給南宮家一個公開對付他的完美借口,若他是無辜的,只怕到時候想撇清都晚了。想來想去,還是決定暫時不提何玉,“我心里有兩個名字,都有點嫌疑,一個現(xiàn)在還不想說,另一個你也認識,就是決斗殺死楚奪的御獸門修士,玉鶴?!?
“玉鶴?”
楚問倒吸一口涼氣,“可有證據(jù)?你要知道,指認御獸門修士于系極大,輕則招來一場決斗,重則……當年一戰(zhàn)之后,御獸門和楚家約定日后各不相于,若元兇不是他,很可能被御獸門認為你和我楚家在挾怨報復(fù),鬧下去我楚家完蛋都有可能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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