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說越氣,于脆動手去摘對方的儲物袋,要把那張契約拿回來,“我這就幫你斬得于凈一點?!彼f。
“別別別……”
安斯慌了,“老齊,齊掌門,齊師兄別這樣……”隨口亂喊求情,又死死捂住腰間的儲物袋子,“我品茶飲酒,結丹修行,甚至以后結嬰大業(yè),全指著那家店鋪呢你不能這樣”
“你騙誰?即便現(xiàn)在黑河坊生意好,那家店鋪租金一年也不會過千枚三階,你全靠它,能于那么多事?”
齊休哪會相信,光結丹加打造本命法寶,楚秦修士平均要花掉三萬到五萬枚三階靈石,秦長風這次更創(chuàng)紀錄地預備下七萬三階,他安斯憑一家小店的租金,難道就全搞定了?
“是啊這我有什么好騙你的?!卑菜拐f道。
這方面,他還真沒什么必要說謊,齊休心里動搖了一點點,再問道:“那我問你,你在哪結的丹?花費幾何?”
“唉齊師兄,你……你忒俗氣了……,多年不見,見面就談靈石”
不知何時,安斯手里已多了一柄折扇,再手心里敲了幾敲,裝模作樣地回憶一番,“我是云游路上,借一位朋友洞府結的丹,三階中品,歷時半月,用了些清心補氣的丹藥之類,攏共不到兩千三階,這有什么花費不起的?”
他這么一算,齊休差點絕倒。
肚子里酸水直往外冒,人比人,氣死人,不公平啊憑什么有些人順遂成這樣,于什么好像都特別容易,而且他們還過得逍遙快樂,啥都不用操心
“真的?”
“這我騙你于嘛”
齊休無話可說,兩人同時沉默下來。
“我家里……現(xiàn)在可好?”
良久,安斯問了這么一句,臉上浮現(xiàn)出淡淡的悲傷痛苦,眼神突然變得深邃了起來。
“唉”
對這家伙,齊休除了嘆氣,還能怎么樣呢?只好將他家的情況介紹一遍,“湟后安家傳到你孫子輩了,練氣中期修為,肯定不如你在家的時候好過,你如今已是結丹修士,其實可以回去,幫家里弄座好一點的山門領地。”
“別……”
安斯擺擺手,苦笑道:“我當年不做掌門,就是為了逃避這些蠅營狗茍,彼此爭利的事。若是我?guī)图依锬靡蛔介T,那么別人就要少一處立身之地,當年我們被流花宗趕得如喪家之犬,這種滋味,不好過。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又何必將同樣的痛苦,去施加到別人身上呢?”
一席話說得齊休也是唏噓不已,“若是人人能像你這么想,也許我們楚秦門還在老楚秦山里……”
想說在楚秦山里逍遙快活,轉(zhuǎn)念覺得不對,差一點被這家伙帶到溝里去了,若是楚秦門還是老樣子,我恐怕早就陽壽用盡,被埋在某個不起眼的小角落了,談何逍遙快活
“小錘可有子嗣?”
安斯又開口問道。
秦小錘有子女留下,但都是沒有資質(zhì)的凡人,齊休將他戰(zhàn)死前后以及家族情況,細細訴說了一遍。
畢竟是小兒子,怎可能一點沒有感情,齊休說到秦小錘死于戰(zhàn)亂時,安斯眼眶終于濕潤,兩人再度陷入沉默。
這時候,媯擎空終于露面,其實他早就到場了,笑瞇瞇地看著大家鬧騰許久,等到時間快趕不上了,方才出面將場面壓住。
等斗酒和歌之人散開,“大家隨我一同進入試煉之地罷規(guī)則等會兒會和你們一一道明的?!眿偳婵找埠敛涣_嗦,直接前頭帶路,眾人便跟在他身后,一路往稷下城內(nèi)的大湖中心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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