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十人如蒼鷹般在山都山上空盤旋交流,七嘴八舌定下戰(zhàn)策后,一名頭領(lǐng)模樣的筑基后期修士越眾而出,當(dāng)空大喝:“此間凡人一個不要動,所有修士,殺無赦動手”
刑劍聽得一清二楚,看來人又是以靈木盟服色居多,手捏飛劍,新仇舊恨一齊涌上心頭,俊臉都給氣綠了。
南宮嫣然正好從后面慌里慌張地跑上來,看他還沒走,顧不得男女之防,撲上來扯著袖角哀求道:“前輩請看在齊云一脈的情分上,救救小女和我楚秦同門?!?
‘轟,
數(shù)十位筑基同時出手,礦區(qū)那隨意敷衍的防御陣法就和紙糊一樣,應(yīng)聲破碎,然后如狼似虎直撲而下。
其中二十來名筑基修士看見南宮嫣然,如同見到前世的私仇,同時圍上。
“南宮你將我等親族逼壓到此為奴為隸,今天就和你算這總賬。”
原來柴藝定下個試探之策,讓手下人去找梨山的麻煩,但敢瓏是比齊休更膽小怕事的性子,把山門護得嚴嚴實實,根本難以下嘴。這手下于脆和上次戰(zhàn)事里投降過去的二十四位散修搭上線,把目標換到了山都山,想著一箭雙雕,即立奇功,又能順便把各家親族救走。
這些人看到自家親屬遭到如此對待,怎能不恨南宮嫣然,沖上前就要她的命。
“你們恬不知恥”
南宮嫣然身子一閃,躲在刑劍背后還嘴喝罵:“一座山門,何等恩典你們不思回報就罷了,膽小惜命,行反骨之事牽連家人,本該就是報應(yīng)你為我楚秦盡忠,你們家人會出現(xiàn)在這?”
“哼感情做你家的炮灰,就是應(yīng)該的了?”
這種事,誰都有理,二十來位散修一開始注意力全在南宮嫣然這,快要動手時,才看清楚她身前的刑劍。
“姘頭好模樣秦長風(fēng)那個娘們兒果然滿足不了你這……”
刑劍自從上次被刺之后,低調(diào)許多,隨身帶有遮掩法器,從不輕易展露修為跟腳,又沒多少人認識,大家都是在楚秦門呆過的,看到他身著齊云服色,持劍擋在女方身前,自然以為是南宮嫣然老家的相好,立刻有人陰陽怪調(diào)地笑
禍事往往就從多嘴中來,刑劍心里正在糾結(jié)自家一個齊云執(zhí)法修士,要不要攙和進白山仇殺,這句話正好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,氣得二話不說,手中劍含怒揮出。
只要不是結(jié)陣對抗,或者霍虎那種逆天人物,境界之差就是一道難越的鴻溝,加上從龍越云那驚天一刀中悟到的某些法門,這一劍已有些出于藍勝于藍的感覺,匹練當(dāng)空,勢若奔雷。金丹修士都要很費一番手腳,這些散修出身的筑基根本無可抵御,二十來具尸體應(yīng)聲跌落塵埃,被一劍蕩清。
“金丹他是金丹修士”
其余人等才驚覺過來,人也不殺了,人也不救了,紛紛丟下一切,往北沒命逃竄。
他們這次來,是從器符城兜了個圈子,從北邊殺進山都,正好捅在防東南,不防西北的楚秦軟肋,跑,依然是向北跑。
刑劍身為齊云執(zhí)法修士,其實并沒怎么見過血,這次大開殺戒,反有一種解除束縛的激動雀躍心理,南宮嫣然都沒指望追,他卻不肯放過,如同雄鷹撲兔,追趕上去一人一劍,統(tǒng)統(tǒng)殺死。
最后一人的尸體,被從中劈開,掉落地面,摔成血糊糊的兩大團。
那些二十四家的凡人,看見家中仙師來搭救,紛紛響應(yīng)作亂,還真讓他們趁人不備,將一名楚秦練氣監(jiān)工殺死。
沒成想風(fēng)云突變,沒過一會兒,便被刑劍殺了個于于凈凈。
“多謝邢前輩您對我楚秦兩次大恩,我等定然銘記于心,日后必有回報
南宮嫣然大喜,對刑劍深深鞠躬道謝。
“兩次大恩?”
刑劍收起飛劍,上次幫齊休擋刀,這次又幫楚秦平亂,不是兩次大恩是什么?
“我說這未免太點巧吧?難道是你家是故意安排的?”
誰那么無聊安排這個,他多疑的毛病又犯了,南宮嫣然連忙說好話哄他,心中卻暗笑,“這人運道也忒差了,辦案弄丟犯人,出門專幫擋刀……”
將這尊楚秦的大福神,‘大恩人,送走,轉(zhuǎn)頭回來,南宮嫣然看向那二十四家凡人的目光里,滿是怨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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