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你說不著,齊掌門您說是吧?”楚希鈺看向齊休,眼光里大有深意。
楚奪盜嬰是他向玉鶴告的密,但楚青玉不知內(nèi)情,只當他叛門而出。畢竟是盜嬰受害人,楚希鈺甚至沒把事情鬧太大,當然也有證據(jù)不足的原因。
他這話的意思,只有齊休明白他的情況,那么就是說,他猜到齊休是知情人了。
“你是來找我的?”齊休看看對方腳下踩的一只丹頂仙鶴,知道楚希鈺已是御獸門的人,動也不好動的。
“不是,我是順路來的,有方便密談的地方嗎?”楚希鈺篤定地看向齊休
“噢”齊休終于想到了,這人和玉鶴混得好,而自己傳信給玉鶴,想給靈木盟搗蛋,他肯定是為這事來的。
給楚青玉遞個抱歉的眼神,頂著壓力將楚希鈺讓進自家密室里。
“噢,對了,我已不姓楚,以后叫我希鈺就行?!甭愤^楚青玉身邊,他悠悠留下句話。
“呸”楚青玉往地上啐了一口。
“當年奪丹試煉里,你看到了我在做什么吧?但卻從未跟楚家人說過?”希鈺進了密室,劈頭就是這一句,難為他還記著齊休的情。
“呃……看到什么?”齊休反問。希鈺一笑,揭過不提,
“玉鶴很生氣,但他沒過來的心氣了……”聽完他的訴說,齊休再次唏噓不已。
當年一戰(zhàn),楚奪有取死之心,將最后殺招使得夸張緩慢,作為直觀感受最深的當時對手,玉鶴事后自然能體味到楚奪的異狀。
如果楚奪正常和他打,最多求得一個互相擊殺,他很快便想明白這一點。
而且楚奪已是金丹后期修士,那一針實質未到,但隱隱已有細微的大道之意了,寒毒之意侵入玉鶴身體,給他留下極難治愈的內(nèi)傷。
加上他性格執(zhí)拗,總覺得自己是該死在擂臺上的人,道心便出了條裂縫,結嬰陡然就遙遙無期了。
如此玉鶴,哪還有心思來白山出什么閑氣。希鈺跑這一趟,正是受他所托,來申誡靈木盟一番。
僅是申誡而已,齊休的如意算盤再度落空。
“我知道當前形勢,也有心思幫你,但你得跟我把當年襁褓之事,詳細說說。”希鈺定定看向齊休,可惜面具之下,無法看清楚對方的表情。
“此地大戰(zhàn)將起,你辦完玉鶴所托之事,還是盡快離開罷……”齊休怎么可能跟他說什么當年襁褓之事,直接起身送客。
玉鶴被楚奪搞得結嬰艱難,其地位在御獸門恐怕一落千丈,這恐怕才是他不來的主因。
這個希鈺雖然和自己有共同的遭遇,但兩人立場不同,是不可能深交下去的。
左右是招棋,無效就無效,現(xiàn)在的楚秦門,也不靠他一個金丹初期,叛門而入的御獸門希鈺。
把人送走,回頭告訴楚青玉那玉鶴結嬰基本無望的消息,倒讓他們楚家人好好高興了一下。
希鈺一路南下,想必是去不痛不癢地申誡靈木盟去了。靈木盟自然知道是齊休告的密,也沒閑著,過兩天,一道元嬰威壓,陡然在思過山頂降下。
“大周書院巡察使,元嬰……”
“是是是,元嬰姬羽梁,是來查問我楚秦門不法事的是吧?查吧”這種別人肯定嚇得渾身打抖的事體,齊休都搞皮了,再說元嬰之力,也無法輕松壓垮思過山全開的護山大陣。
主動將門人弟子聚在一起,大開山門,坐等對方查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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