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敢家?”
齊休說出心中的疑慮,楚無影搖搖頭,“我做得十分干凈,敢家應(yīng)該追查不到,就算追查得到,也不會那么快。而且敢棋好歹是筑基修士,殺兩個練氣來泄憤,不像是敢家的風(fēng)格。”
“哎!”齊休重重嘆口氣,“要真的是敢家,那可就糟了……”
……
“四階器屬性靈石一枚??!”
博木城最大的拍賣行,拍賣奉行小心地從精致玉匣中取出今天的壓軸拍品,一枚鴨蛋大小的晶瑩靈石,內(nèi)里蘊含磅礴純正的器靈力,老遠(yuǎn)就能感受得到。
“從未用過,品相完好。不用多介紹了吧?!底價千枚三階!十枚加價一次!”
“一千一百枚!”
“一千一百五十枚!”
隨著拍賣奉行宣布開拍,三樓各個包廂內(nèi),加價聲此起彼伏地傳出。大廳內(nèi)坐著的的練氣修士們,一臉羨慕,呆呆地看著臺上,今天的最后一件拍品。
“嗯……古師傅一件禮物,鐵生一件,劍心和小小,一人一件。他們?yōu)槲覠拕毜眯量啵Y要厚些……”
“掌門和敏娘,黛兒,一人一件……掌門送雙份……”
“別人不送也不好,其他外門弟子一人雙一階下品云靴罷?!?
二樓一間小包廂內(nèi),齊妝咬著毛筆管子,正美滋滋地算賬。這次跑了趟黑河,掌門師兄給了自家一枚四階靈石,說是不讓亂用。
可是齊妝知道,上次門中為自己那套飛劍,把家底都花空了,聽說靠敏娘賣了點貴重東西才挺過去。還花去古熔和莫劍心不少時間,特別是劍心,早已過了練氣第三檻,是最緊要的時候,卻浪費一年多時間,為自己煉劍。
齊妝又是感激,又是內(nèi)疚,這不,趁著路過博木城,干脆找個借口,讓掌門和無影、展仇先走,自己留下來偷偷把四階靈石賣掉,好買些禮物,回去還人情。
“張世石,沈昌,虞景三個門里資格最老的,烏道本,毛茂林,明云翳三個年紀(jì)最大的,一人兩雙,不,買一階上品的流風(fēng)靴好了?!?
“還有唯喻的……”
一想到自家那個聽計從的老公,齊妝心里更是如同喝了蜜一樣甜,一個個算下來,滿意地彈了一下寫得密密麻麻的禮單。
又想起來自己識文斷字,還是魏玥兒教的,她和闞芹,就買點凡人穿著的鮮亮衣服首飾好了。
將禮單補全,去將拍賣得的一千六百余枚三階靈石拿到手,因為煉高階法器大量需要,所以器靈石幾乎是最貴的四階靈石。
揣著人生中最大一筆巨款,齊妝開始全博木城掃貨。
拍拍鼓鼓囊囊的儲物袋,齊妝愉悅祭出飛劍,往楚秦山方向回轉(zhuǎn)。
剛行到半路,下方森林里突然兩道遁光沖天而起,一前一后,堵住去路。
“嘿嘿……”
一名如同瘦猴般的白袍筑基中期修士,看著齊妝,小眼睛直發(fā)亮,簡直就像看到了什么奇珍異寶一般,“哥哥,你說,這女人,我們弄不弄?”
后面一名胖胖的黑袍筑基后期修士笑道:“太丑,算了,不過楚秦門一個個當(dāng)真有錢,前面那個外門底層弟子,比別家中期弟子身家都要豐厚?!?
“是啊,這女人在城里買東西,那瘋狂勁,我看比一些金丹都不差!”
“媽的一個初期修士,比我倆加起來都闊多了!”
“看她腳底下飛劍,我看是二階上品吧?極品都有可能!乖乖!”
“歸我,我是哥哥!”
“切!左右是要去黑市發(fā)賣的,賣完平分,咱倆,親兄弟明算賬!”
“行行,媽的別啰嗦了,動手罷!”
“嘿嘿,這位道友,莫怪我們要殺你,要怪,就怪你楚秦門膽兒肥,敢查我們兄弟根腳!”
兩人只當(dāng)齊妝是死人一般,大模大樣聊了半天,才掏出一黑一白兩張長幡,剛要祭出,忽然眼前一花,身周已被無數(shù)飛劍籠罩。
……
齊妝將三十六柄心生蜂云劍收回劍匣,稍整了整微有些亂的鬢角,又取出新買的花手帕,擦了擦臉上的細(xì)汗,才慢悠悠地繼續(xù)趕路。
剛才飛劍亂舞的地方,已空無一人,只有許多烏鴉聞著味兒飛來,爭食起地上兩灘碎肉。
過不多時,齊妝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,兩把飛劍往那碎肉里一撈,卷起兩個儲物袋子,又匆匆折返……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