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未說完,天引山中飛出一只二階金爪翼蜥,上面站著負(fù)責(zé)這次天引山駐守的魏家族老之一,筑基后期修士魏皋,一路沖過去怒罵道:“敗軍之將!你不是嚇得入了器符盟嗎?怎么又敢來此?”
“哼!”
綠袍老人一聲冷哼,回道:“我得了盧家山門是沒錯,盧家山門在器符盟沒錯,可我沒加入器符盟??!我孤家寡人一個,就纏上你魏家了,怎么地!”
說完,大手一揮,遠(yuǎn)遠(yuǎn)天邊就飛來一只二階獸船,上面?zhèn)鱽黻囮噯蕵分暎瑑蓚€大大的白布長幡分外扎眼,一面寫著‘報仇雪恨’,一面寫著‘不共戴天’,俱都是血紅的大字。
“今天,我就帶著我盧老友的遺族,前來報仇來了!魏玄!魏玄小王八蛋出來!”
獸船越飛越近,上面人影幢幢,似乎的確有不少人披麻戴孝,竟真的是要來報仇來了。
“噗……”
魏皋看這樣子,笑得前仰后俯,罵道:“老東西你糊涂了吧?如今我魏家再添金丹,你就帶這么點人,來……來說報仇?哈哈哈……”
“嘿嘿,我老糊涂……”
綠袍惱羞成怒,暗地里一道綠油油的疾光射向魏皋,嚇得魏皋連忙躲回了護山大陣,對著外面罵道:“綠袍老狗!我魏家定取你性命!”
齊休在山內(nèi)聽得直皺眉頭,綠袍老人乃是散修出身,上次來幫盧士洛說穿了也不過是為一個利字,盧士洛死后,他和魏家便沒了利益沖突,這個魏皋,何必嘴上不留余地,把人得罪到死呢?
天上兩人斗嘴斗個沒完,齊休也不耐煩聽,對身邊毛茂林問道:“這個魏皋,為人如何?”
毛茂林直搖頭,回道:“不清楚啊,只知道他是魏同一系,魏同一系到山都后,素來低調(diào)些,但怎么說也是七族老之一,沒聽說他有這么……呃……這么渾啊!”
“好,一為定!”
“好!就這么定了!”
天上兩人吵著吵著,不知為了什么事說定了,那綠袍老人并不走遠(yuǎn),飛到天引山外一座無名山峰上,指揮獸船上下來的人搭建法陣,一副真要準(zhǔn)備開戰(zhàn)的樣子。
立刻便有魏家修士來招,說是去議事,齊休無奈,故意放緩步調(diào),慢悠悠地去了。
到得天引山正殿,里面正吵成一團,老遠(yuǎn)就聽到穆荀憤怒的聲音,“駐守,駐守,這兩個字什么意思,你給我解釋看看???我們來是為你魏家守天引山,不是來為你一時意氣之爭賣命的!”
“你也不問問老祖,就私下和敵人口頭定約,你以為你是金丹修士不成!”
進去里面,穆荀老臉通紅,正帶頭對魏皋劈頭蓋臉大罵,身后一大幫外姓宗門門主也跟著怒目而視,甚至大部分魏家修士都在袖手旁觀,并不幫魏皋的腔。
那魏皋一人承受著眾人的圍攻,絲毫不在意,高聲回道:“你們懂什么!對那種人,就是不能露一絲怯!不然日后該他橫著走了!”
“老祖一向聽我的,不然你們等著看好了!”
魏皋這話一說完,場中忽然一片寂靜,他回頭往首席一看,魏元抱著白獸,不知什么時候已悄無聲息地坐在了那里。終于露出尷尬之色,閉了嘴。
“老祖您聽聽!”穆荀連忙上前告狀,“他剛才私自……”
“老祖!”
魏皋高聲阻住,一步搶上,跪下稟道:“那綠袍一心報仇,我已與他約定,三日后兵對兵,將對將,與他在山外做過一場,您看如何?”
“呃……”
魏元似乎不怎么關(guān)心這些事,只顧逗弄懷中靈獸,輕聲回道:“好吧,就依你所?!?
“什么!”
“老祖!我們依山借陣,只要堅守,自然立于不敗之地!我等……”
穆荀話未說完,那魏元身形一閃,便不見蹤跡了,噎得老頭子一口氣喘不上來,把胸膛都快氣爆了。
“嘿嘿……”
魏皋明明長得方臉濃眉,卻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,得意洋洋地環(huán)顧殿中諸人,喝道:“還愣著干什么!各自回去準(zhǔn)備,三日后決戰(zhàn)!”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