臺上那位白山修士修為稍不如對手,但是臨敵經(jīng)驗明顯占優(yōu),前期周旋過后,賣一個破綻,引人中計,然后使出一招火系法術(shù),直接將對方轟下了臺,觀眾占壓倒多數(shù)的白山修士頓時沸騰,大聲呼喊這位素不相識的修士名字,就和是自己打贏了一般。
又經(jīng)過幾輪,廣匯閣奉行高聲唱道:“楚秦門,展元!對陣,連水盟,吳長賜!”沒想到會是展元第一陣,齊休朝展元投了一個鼓勵的眼神,目送他躍上擂臺。
展元久在坊市做生意,人面上頗廣,臺下很多白山修士都認(rèn)得他,剛一上臺,臺下知道他根腳的修士們爆發(fā)出一陣哄笑。
“這不是?展掌柜么!?”一名散修裝模作樣地驚道。
“展掌柜,你不要來鬧啊,你練氣二層來學(xué)人家打什么擂臺?。??”
“展老板,回去好好做生意,我們還是好朋友!”
“小展,別打擂臺了,去給我來壺靈花茶,再煎份香豬魚肉排,要煎單面的不要雙面的?!?
“……”
你一我一語,各種揶揄的話從臺下傳出,展元即使養(yǎng)氣功夫練得不錯,也給鬧了個大紅臉。王涫帶來的三個晚輩也屏不住笑了起來,齊休氣得發(fā)抖,又不好給王家人臉色看,只得狠狠地瞪了跟著笑的張世石一眼。
不管如何,這場比斗是要打完的,展元收斂心神,先打出一張土元素防御罩護(hù)住周身,然后摸出數(shù)張攻擊符篆,蓄勢待發(fā)。他做生意久了,存下了些積蓄,這次暗暗做了比較充足的準(zhǔn)備,想著以本傷人,用符篆海戰(zhàn)術(shù),說不定能出個風(fēng)頭,好歹要將張世石比下去。
他在這邊如臨大敵,對手卻還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,負(fù)手微笑看著他。
“哼!裝腔作勢!”展元心中微怒,就要將扣著的攻擊符篆打出,剛抬起手,眼前一花,對方突然欺進(jìn)身前,使出一記手刀,不知為何能穿過布好的防御罩,打在自家拿著符篆的手肘之上。
“哼!”一陣劇痛傳來,手臂就軟軟地耷拉了下去,失去了知覺,那幾張符篆再拿不住,從手中飄落,掉到了地上,再看場中,對方還是站在原地從容微笑,仿佛從未挪過地方。
“哈哈哈!”臺下再次爆出沖天的哄笑,展元又羞又惱,這敗得太快,太莫名其妙了,再留在場上也是丟人,只好認(rèn)輸下臺,連掉在地上的幾張符篆也沒臉再揀。
“這連水盟的修士是練氣后期,他那記手刀帶一絲鋒銳真意,配合不俗的身法和修為強(qiáng)破你防御,如果你用金系防御罩會好一些,但修為差距太大,是沒有勝算的,你輸?shù)牟凰阍??!蓖蹁十吘故侵逓椋哿^人,安慰了羞憤欲哭的展元幾句,旁邊余德諾上前,給他被卸下的胳膊接骨上藥。
“掌門師兄,我丟人了!”展元扶著胳膊,沉聲稟道。
“沒事,沒事,你盡力了就好……”齊休看他那副樣子,也覺心疼,只好一個勁的安慰。
“山門沒人看守,我先回去了。”展元傷勢無礙,不愿再呆在這里,一個人祭出靈舟,垂頭喪氣回黑河峰去了。
齊休看著他落魄寂寥的背影,心中一嘆,這擂臺賽要是都這么打,把門中弟子們的信心都打沒了,以后如何去和人性命相搏?
“自己這決定,難道錯了?”_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