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間,黑河峰,掌門內(nèi)室之中。
“這……看上去不容易啊!”張世石放下手中的木簡,用拇指食指不住揉捏眉心,顯得十分困惱?!拔覀兙褪畟€人,這養(yǎng)殖之法全用人力,根本顧不過來。”
展元跟著說道:“而且如果用這種方法,命脈都抓在他趙家手里,到時候只怕……不如,求趙前輩再換一個?”
“換?這小小一塊木簡是花一塊三階靈石換來的,再換,你舍得么?!”齊休有些不悅地反問。
見齊休生氣,展元再不語,但張世石還是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道:“而且這種動物,甚至都不能被稱為靈獸,我們修真之人養(yǎng)這個……不大合適吧?”
“什么不合適?能換回來靈石就合適!管他算不算靈獸!養(yǎng)這東西和養(yǎng)那些靈獸有什么不同?還怕折了身份?我們都落魄至此了,哪來的底氣說這不合適,那不合適!”齊休真的怒了,一邊大聲詰問,一邊拿起木簡在空中揮舞,似乎隨時都會往張世石身上砸去。從趙良德那里回來之后,他把張世石和展元叫進內(nèi)室一起參詳木簡,但是兩人左一個理由,右一個疑問,就是不想牧養(yǎng)木簡中所說的牲畜。明明門中毫無進項,這兩人還想把送上門賺靈石的營生往外推,怎不叫齊休頭上冒火。
“總之,還請掌門師兄再考慮考慮!”張世石這次不知怎么,竟然跟齊休硬擰,不理正發(fā)怒的齊休,站起身來,大步直接出去了。
“你!”這還是當(dāng)上掌門之后,第一次有人正面冒犯他的權(quán)威,齊休氣得打跌,額頭上青筋浮現(xiàn),面目猙獰。
才做了兩個多月掌門,不知不覺,他的脾氣也見漲了。
張世石因為什么如此抵觸,齊休其實心里也清楚,因為趙良德的木簡之中,介紹給齊休的養(yǎng)殖之物,是豬。或者精確的說,叫香蒲豬魚。
其實香蒲豬魚嚴(yán)格來說,不能和豬歸為一類。而是非豬非魚,似豬似魚的一種生物,只生長在沼澤這種特殊的環(huán)境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