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警都快看不下去了,想要提醒顧漫那是她親爹,就見四個民警壓著兩人走了進來。
看到那兩人的瞬間,顧漫的嘴角徹底壓不住了,笑彎了起來。
“廠長有他的人證和物證,我當(dāng)然也有我的人證物證?!鳖櫬χ蛎窬榻B了那兩人。
在蹲點之前,她就去報過警了,而且還不止一次,而是兩次。
一次是報案說紡織廠出事了,需要民警幫忙,讓他們四五點的時候去紡織廠調(diào)查。
一次則是告訴民警,有人偷了紡織廠的高支紗去賣,讓民警在鎮(zhèn)子的出口處蹲守。
果不其然,這蹲守出口的民警守株待兔,比她逮得穩(wěn)多了。
“小同志,我們在出口處果然攔到了一輛拖拉機,拖拉機上裝著的就是你們紡織廠的高支紗,我們一問,他們立刻就招了,說是拉了低支紗去和紡織廠做交換?!泵窬瘜⒆约赫{(diào)查到的情況和顧漫簡單地說了一下。
畢竟這案子是顧漫報的,她也算當(dāng)事人之一。
“多虧了你們,不然我爸就要被冤枉死了?!鳖櫬\懇地向他們鞠了個躬。
“這是我們應(yīng)該做的?!泵窬行┎缓靡馑嫉財r住了顧漫。
那開著拖拉機跑路的兩人一看到民警,嚇得什么都招供了。
有了和廠長同流合污的證人證詞以及證據(jù),廠長這會是沒跑了。
沒過多久,廠長就被民警又請了回來。
見民警又把自己找來,廠長不解地蹙起了眉:“民警同志,還有什么不了解,不清楚的地方嗎?”
他態(tài)度和善,待人也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,任誰都不會覺得他是那種會栽贓陷害,冤枉好人的會壞人。
民警看向廠長的眼神帶著復(fù)雜:“現(xiàn)在有新的證人和證據(jù)表明,倒買倒賣的人其實是你?!?
說著,民警拿出了自己新調(diào)查到的證據(jù)和證人。
見那兩人居然被抓了,廠長瞳孔一瞪,瞬間就懵了。
不是跑了嗎?
怎么會……
“等等,是老顧和他們做的生意,不是我啊!”廠長急得大汗淋漓,嘴上卻不忘撇清責(zé)任,“民警同志,就是他們幫老顧倒買倒賣的,不信你們?nèi)枴!?
“你們來的時候,我可是抓了個正著的,但可惜,這兩人跑太快,我沒抓住?!?
“民警同志,你們可真是太優(yōu)秀了,居然把這人又給抓回來了,真是多虧了你們啊?!?
廠長激動的就要去和民警握手。
這一番倒打一耙,瞬間把民警都快整懵了。
好在顧漫反應(yīng)快,笑道:“你口口聲聲說是我爸干的,可我爸今天中午就下班了,怎么在晚上干這倒買倒賣的事?”
說著,顧漫看向民警,條理清晰地指控道:“首先,我爸不是廠長,沒有那么大的權(quán)限,也不負(fù)責(zé)接觸原材料,他就是個八級工而已,簡簡單單一工人?!?
“其次,我爸住在柳家村,每天五點就回家了,而倒買倒賣的事都是在晚上進行的,所以,做這種事的人絕不會是我爸。”
“最后,請容我大不慚地說一句,這廠子就是顧伯伯給我爸開的,相當(dāng)于我爸就是這個廠子的老板,身為老板,他怎么可能倒賣自己家的東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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