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泱不知道外面發(fā)生了什么,但她很清楚,之前的動靜那么大,一定會引來很多人。
各宗的宗主們這會兒應(yīng)該還在萬妖林,沒辦法直接前來,也就不會看到她此時一身白骨的樣子。
只是來的人多了,難免混進去一些心思不正經(jīng)的人,想要對她下黑手。
魏泱是又分出一部分注意力,給了這些‘意外’的。
只是一直沒有等到。
再看黑甲衛(wèi)的統(tǒng)領(lǐng),身影忽然就消失。
魏泱猜到,可能是有人來到營地。
不論是誰,都確實幫了她一把,把所有人都擋在了外面。
“呼——”
渡了個雷劫,就欠了債,這可真是。
魏泱望向空中,已經(jīng)逐漸顯露出某種形象的雷劫,眼角抽了抽:
“從筑基到金丹,用得著用這招嗎?”
只見剛剛還只是一道巨大雷霆的雷劫,此刻竟逐漸變得越來越小,如同分裂一般。
一化二,二化四……
眨眼的功夫,一道雷劫就化為布滿天空的雷雨。
或者說,雷針。
密密麻麻的,看著就讓人心中不適。
魏泱摸摸自己的骷髏頭:“這是不管我的弱點是靈力還是肉身,干脆來個‘萬箭穿心’?”
有些太過分了吧!
這密密麻麻雷雨,魏泱看了眼手里的墨劍:“……你要不,長大點?門板那么大,能擋住我就更好了?!?
墨劍:“……”你在想屁吃。
魏泱嘆氣,甩了甩手腕。
別說。
白骨握劍,和有點血肉握劍的感覺,區(qū)別挺大。
“就,拼命唄,能擋多少是多少?!?
不過,話說回來。
“我這都是骷髏了,這些雷雨穿過我的骷髏眼睛什么的,會直接從我眼睛里穿過去,穿過后腦勺,直接飛出去嗎?”
自娛自樂想著那一幕,魏泱忽然想起墨巨神說的那些話。
笑了。
“爛命一條,誰怕誰了!你有本事就最后兩道雷劫劈死我!不然,讓我找到機會,你這天道就退位讓賢,我弄死你!”
話落。
這一次,魏泱沒有等待雷劫落下,一腳用力踩下,躍上空中。
“御劍?。 ?
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劍落在腳下,被苦修功的靈力壓迫轟然炸碎,射入地面。
魏泱借力又登高十幾米。
接連幾次一模一樣的步驟,魏泱和雷云、雷雨的距離越來越近。
這樣的距離,已經(jīng)不用越過蕭理和金甲將軍,只要長了眼睛的人就都看到正在發(fā)生的一切。
同時,也將魏泱身上發(fā)生的事,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怎么是具骷髏?”
“這人的衣服有些眼熟,不過骷髏渡雷劫?這是什么奇怪的東西?”
“嘶……我想起來了,這衣服,還有這人手上拿著的劍,這,這不是天元宗的那個天才弟子魏泱嗎?!”
“什么?魏泱?那個煉丹比試頭名的煉丹天才?怎么可能?她怎么變成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了?”
“……該不會,是雷劈的吧?”
“你看過誰渡雷劫,渡的把肉身給渡沒了,就剩下一副骨頭的?”
“那你說說看,這是怎么回事!”
眾人爭論之際,在某一刻忽然不約而同停下。
所有人同時抬頭,望向空中。
只見。
雷云之下,雷雨飛射而出,接連不斷,無窮無盡一般,朝下方覆蓋而去,密不透風(fēng)、密密麻麻,見之生畏。
慘白雷雨,覆蓋天幕,萬物都被定格于瞬間的森然,將一個營地,半個劍城和一片萬妖林照成癲狂的白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