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泱:“……”怎么有種我始亂終棄了她的感覺。
“夫人有事?”
魏泱再次問道,語氣強硬了些。
二夫人嘴角忽然勾起,聲音和面容一樣,柔和得如同最無害的溪水,手在身前,微微行禮:
“你是來找七少爺?shù)陌?,跟我來。?
這人到底是誰?
瞧著在前方,距離不遠不近的地方帶路的婦人,魏泱想破腦袋,都沒想到自己什么時候見過、甚至是惹過這樣一個人。
直到到了七樓。
那間熟悉的房間前。
二夫人終于停了下來,側身,推開門,在魏泱即將邁步進入的那一刻,忽然道:
“雖然我在你和我兒子之間,選擇了你,但我沒有辦法控制我見到我兒子的憤怒,希望你能諒解。
但你又給了我兒子靈石,根據(jù)我得到的消息,這筆靈石讓他在極北之地做出了第一筆生意,算我欠你一個人情?!?
這個經(jīng)歷。
魏泱立刻想到了一個人,不,應該是兩個人:
“金長安,暗七?”
二夫人微微頷首:“我是金家的二夫人,金長安是我的兒子。”
忽然一個想法沖出腦袋。
魏泱不由問了一句:“……那天晚上金長安被打得鼻青臉腫,一路逃跑,是你打的?”
二夫人笑容不減:“我沒下死手?!?
……不愧是親兒子。
真是母愛如海,眾所周知,海浪拍在沙灘上,都是一波又一波的,窒息又不致死。
現(xiàn)在想想,金長安當時那個逃跑的樣子,其實也不完全是驚恐逃亡,其中似乎隱約能看出一點‘我終于被放出來了’的喜悅?
“今日遇見你是偶然,我知道你和七少爺有所合作,不會誤事,今日你進入聚寶樓所有的一切,我都會封口處理,不會被旁人知曉?!?
二夫人說罷,又是微微行禮,轉身,身姿裊裊,如云霧飄柳,只看背影就美得不可思議,令人失神。
和葉靈兒那邪氣的吸引,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魏泱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被葉靈兒吸引的。
莫名其妙就對一個人產(chǎn)生好感,甚至愿意為她沖鋒陷陣,舍生忘死……
這種事情,想想都令人頭皮發(fā)麻。
魏泱覺得,如果哪一天,她會對一個人有這種拋棄一切的情感……只能說。
‘一切’太無辜了。
不值得。
進房間,關門。
魏泱抬頭就看見窗戶旁,金香椿坐在輪椅上,正對著她笑。
之前魏泱就想說了,偌大一個金家七公子,這瘦削的身體,看著就比乞丐好了那么一點。
幾日不見,現(xiàn)在再看。
那小臉,比上次見不僅沒有紅潤,反而又小了一圈,眼下一片青黑。
一副被吸走精氣的模樣。
年紀這么小,金香椿就要為金家開枝散葉了?
大家族有大家族的好,也有大家族的責任啊。
就開枝散葉這條,魏泱覺得,身為沒有‘皇位’繼承的乞丐,挺好的。
魏泱猶豫:“……真是辛苦你了?!?
不久前又預了一次,導致精力不濟,幾日無法入睡的金香椿:“???”
看金香椿的樣子,魏泱覺得還是不要多說什么,以防刺激到小孩兒的自尊心,不再停在這個話題上:
“前幾日發(fā)生了一些事,我把各大宗門和千金閣之間的生意,全數(shù)拉來給了天元城內(nèi)的千金閣?!?
一句話。
沒頭沒尾。
聽上去簡直像是千金閣的人來聚寶樓挑釁的。
金香椿卻沒有半點猶豫,開口就道:
“犧牲天元城聚寶樓的生意和聲勢,以此讓其他地方的聚寶樓得以發(fā)展,以此打壓千金閣嗎?我立刻通知下去,讓他們做好準備。”
果然,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。
魏泱不參與聚寶樓的生意,對他們怎么經(jīng)營也不感興趣。
她已經(jīng)給了聚寶樓機會,如果這都抓不住,只能說,矗立幾百年的聚寶樓,德不配位,合該完蛋。
接著就到了另外一件正事。
魏泱先是描述了陰影傀儡的模樣,還有那些手段,再用靈力在空中作圖:
“我需要動用聚寶樓的情報部門,這個陰影傀儡的消息,一定要盡快,很重要?!?
金香椿嚴肅點頭。
魏泱思索著:“接下來是宗門大比,如果我有事——”
金香椿笑著:
“魏泱姐姐,二夫人以前就是負責劍城聚寶樓的主事人,她已經(jīng)放過話了。你放心,從幾日前,劍城那里已經(jīng)在搜尋所有參賽人員的詳細信息,等你過去,你得到的,一定會是最全面的消息?!?
“……”
不得不說。
有句俗語說得好。
背靠大樹好乘涼,是真的好乘涼啊。
再往后也沒有什么事,魏泱沒有多留,畢竟她已經(jīng)做好決定,不跟隨宗門部隊,而是提前去劍城。
在這之前,除了聚寶樓,千金閣那里也還有一堆事要處理。
一柱香后。
千金閣的平民天才煉丹師,呂良,在消失許久后,終于出現(xiàn)在了千金閣的門前。
掌柜的,熱淚盈眶,撲了過來:
“我的財神爺!你再不來,我可怎么活???”
魏泱:“???”
什么奇怪的東西過來了。
莫挨老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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