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打不過萬俟云川的魏泱,微笑:“走吧,大師兄?!?
看著往城門方向離開的魏泱和萬俟云川。
那名帶魏泱上樓的筑基期接待,忽然伸手抓住臉側(cè),從臉上撕下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,露出一張和金香椿有七分相似的面龐。
只是年紀(jì)更大些,臨近三十的模樣,依然玉樹臨風(fēng),儒雅隨和。
金家現(xiàn)任家主,金香椿的父親,金立德。
金立德不解中帶著擔(dān)憂道:
“小椿,這就是你看到的,未來腥風(fēng)血雨中僅有的幸存者之一?她看起來太小了些,按照你說的那種正魔妖大戰(zhàn)的情況,她要修煉到能在那樣的戰(zhàn)爭中存活下來,怕是最少還要百多年,甚至幾百年……我們的時間還很多,更別說,你看到的不止是她,為何這樣早就在她身上下注?”
“父親,我這雙眼睛偶得天運(yùn),能窺到一些未來的軌跡,但終究這些都是不該說出的天命,訴諸于口,有傷天和。要不是金家財力雄厚,能找到各種天材地寶,我怕是早早就會受反噬而亡,老祖說過,讓我非必要,不管看到什么,都不要告訴任何人?!?
金香椿抬手,摸了摸自己有著黑銀雙瞳的眼睛,垂眸,回憶著那日看到的一切,明明還是個剛過十歲的幼童,說話卻無比沉穩(wěn),隱帶滄桑:
“很多事情我沒有辦法說出口,也有很多事情我沒有辦法看到全部過程,但按我的視線來看,這個名叫魏泱的天元宗弟子,是我金家破滅族之局的線索之一,哪怕我分析錯誤,能在當(dāng)時那樣的大戰(zhàn)中存活下來,必然是一方強(qiáng)者,交好,不虧。”
說著,他一揮手。
一金丹仆從抱起桌上放有玄重鐵的盒子,快步離開。
……
“那雙眼睛,好眼熟啊,好像在哪里見過?!蹦【薏粩嗄剜?,卻說不出個所以然,聽了幾次,魏泱也不再管他。
剛走了不遠(yuǎn)。
魏泱正想著,還能從哪里買到玄重鐵。
一道焦急的聲音,從身后傳來。
“貴客請留步!”
話音剛落,說話的人已經(jīng)站在了魏泱身前。
本想假裝沒聽見的魏泱,無奈只能停步,瞇了瞇眼,看著這名仆從。
“該說的我都說了,聚寶樓還是準(zhǔn)備強(qiáng)留我?”
“貴客莫要誤會?!?
金丹仆從對上那雙滿是警惕的眸子,沒什么表情,只是按照金香椿的吩咐,雙手奉上裝有玄重鐵的盒子:
“小少爺說,他明白貴客您的意思,所以準(zhǔn)備用這些玄重鐵和您做一筆交易?!?
“交易?聚寶樓財大氣粗,我就是一個普通弟子,怕是什么忙都幫不上,也沒有什么能交易的東西,還是算了吧,若是沒事,請讓個路?”魏泱說話平靜,拒絕的十分篤定。
被一口回絕。
金丹仆從不知道,也不理解這個只是煉氣期的普通弟子,何來的底氣,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小少爺?shù)氖竞谩?
思來想去,他什么也說不了,只能按照小少爺一開始的吩咐,按部就班地傳話:
“小少爺聽說,三年后,貴客和劍峰葉靈兒有一場比試?”
“所以呢?”說到葉靈兒,魏泱來了興趣。
“小少爺說,這場比試聚寶樓定會開盤,宣揚(yáng)葉靈兒必勝的消息,作為莊家,貴客只要贏得這場比試,玄重鐵就算賀禮,送給貴客,若貴客輸了,貴客需返還所有玄重鐵,并交付一百上品靈石的租用費(fèi)?!?
“你們想用小師妹賺錢?有沒有問過我這個大師兄的意見?小師妹,給!這玄重鐵我也有,我什么都不要,比金家這些個黑心商人好多了。”一直只是聽著的萬俟云川忽然伸手,掌心赫然也是一塊玄重鐵。
金丹仆從看著萬俟云川手里比盒子里大一圈的玄重鐵,本來從容的他,有些尷尬和無措。
卻不想,下一刻。
魏泱徑直將他手中的玄重鐵收入納戒。
“告訴金小少爺,我同意了,三年后,我必贏!”
生怕魏泱后悔,把玄重鐵還回來,金丹仆從腳下抹油一般,眨眼沒了蹤影。
徒留萬俟云川收起自己的玄重鐵,氣呼呼道:“小師妹!我這里明明有不要錢的,你干什么去拿金家的?”
“就是不要錢,我才不要,師兄沒聽說過嗎,不要錢的才是最貴的?!蔽恒罂粗盟浦皇呛眯牡娜f俟云川,失笑道。
就像之前金香椿說的,什么送她東西是為了結(jié)個善緣?
屁的理由。
鬼修都不信這種鬼話。
當(dāng)時如果接下這東西,以后這因果說不定就得拿命償還。
而現(xiàn)在?
按照金香椿的說法,三年后比試勝負(fù)一出,玄重鐵之間的因果盡數(shù)算清,也無需再有更多糾纏。
她這才安心接受。
萬俟云川剛剛的做法,分明就是不久前金香椿用過的。
這人不是在釣魚,就是想看好戲。
誰信誰傻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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