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了!鬧夠沒有!
以前就是這么個多疑又軟弱的性子,遇到事情就想著道歉,大事化了,小事化無。
以前那些我都不跟你計較了,這次事關(guān)瑩瑩……
這可是我們唯一的孫女,你就不能別掃興嗎?!”
月伯也來氣了:
“這是掃興的問題嗎?瑩瑩的事情可大可小,道歉就能免去一災(zāi),為什么不做。
況且瑩瑩我們從小看到大,她被寵出來的是個什么性子,你自己不知道嗎?
剛剛她說話的時候那個眼神,和她小時候闖禍撒謊的心虛一模一樣,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!”
“你怎么敢用這個語氣跟我說話??!”月婆婆不可置信,接著就是怒不可遏,漲紅了臉。
“我們在一起后,我為了你,為了在月下氏能讓你站住腳,不顧修為,差點丟了性命,好不容易生了一個兒子。
月下氏本來就子嗣不顯,兒子也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女兒,就這么一個孫女,我們不寵,誰寵?!
我做了這么多,當(dāng)年是誰在床邊跟我說,這輩子都不跟我說一句重話,要愛護我一輩子的!
現(xiàn)在遇到點事,你膽子就沒了,喊著要把瑩瑩交出去道歉,你怎么不讓我跪下,去跟那個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的天元宗弟子道歉!”
說著說著,月婆婆就紅了眼。
月伯還想說什么,見月婆婆這樣子,再聽她說的話,很清楚,現(xiàn)在不管他說什么都沒有用了。
一時間,月伯只覺得很是頭疼。
……早知道,今日月瑩纏著他們要來看看天元宗是什么樣子的時候,怎么也不應(yīng)該同意的,就算同意了,也應(yīng)該一直放在身邊看著。
月伯的沉默被月婆婆誤解。
月婆婆只覺得這是月伯心虛、理虧的代表,“哼”了一聲,沒好氣:
“以后別在瑩瑩在的時候,說這些有的沒得,真是人老了,一點當(dāng)年的心氣都沒有,若不是有了兒子,還有了瑩瑩這么個乖巧的孫女……”
月伯心累,滿腦子都是等回到月下氏,要怎么跟族內(nèi)嫡系長老匯報今日的事情,再聽月婆婆還在這里耍脾氣,一甩袖子。
“你愛做什么、愛說什么,隨你們吧,我是管不著了,你們也就別管我,這事我必須盡快跟族內(nèi)匯報,跟不跟來你們隨意。”
說罷。
月伯扔出一道傳訊玉劍,里面大概意思就是……
對今日之事的道歉,最后保證,只要那女弟子有需要,只要他能做到,都能滿足,希望這件事不會影響到天元宗、萬俟云川和月下氏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
看著玉劍飛出,月伯不理會氣的臉色鐵青的月婆婆,沖天而起,朝著天元城的方向快速飛去。
這件事很急,飛過去太慢,得走傳送陣。
不想。
月伯剛走,月婆轉(zhuǎn)身伸手,一道火光飛出,將飛出沒多遠(yuǎn)的傳訊玉劍纏繞,強行收回。
等看到里面的內(nèi)容,月婆婆更氣了,一把捏碎傳訊玉劍,扔在地上。
“哼,道歉?瑩瑩沒錯,道什么歉?你一輩子彎腰彎習(xí)慣了,我的骨頭可硬著呢!我孫女有我挺著,不然不能學(xué)你一樣!”
“婆婆,爺爺怎么走了?”月瑩玩夠了月婆婆給她的新奇玩意兒,心滿意足回來,沒見到月伯的身影,有些不解。
月婆婆笑著道:“他啊,族內(nèi)有些急事找他回去,沒事,我們不管他,婆婆帶著你逛一逛,你不是喜歡昆山嗎?好不容易出來一趟,不跟他一起玩兒兩天,豈不是浪費?”
“婆婆!”月瑩害羞得不行,紅著臉踩了兩下地,“你再這么說,我不跟你玩兒了!”
“好好好,是婆婆說錯話了?!痹缕牌糯葠蹮o比。
此刻,這一幕。
好一個婆孫和睦。
忽然。
月婆婆目光射向一處拐角:“誰?出來!敢偷聽我們說話,這就是天元宗弟子的教養(yǎng)嗎?!怪不得有個敢污蔑我月下氏血脈的賤胚子!”
踏踏——
拐角處。
一人走出。
一身白、藍相間的昂貴衣裙,面容清麗,笑容清淺中透著親近的和善,讓人見之,不由心生好感。
“天元宗葉靈兒,見過月婆婆,見過月瑩妹妹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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