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出事,這些人必然會想到今日之事,不敢隨意出手相助。
壓下因為奴隸的死亡,心里那種莫名少了什么的空虛。
葉靈兒瞧見臉上染血,如同魔修的魏泱,心思一動:
“……他那么小,還是個孩子,野性難馴恐怕也是無人教導(dǎo)的緣故,你不想要,可以給我,我會好好教導(dǎo)他,魏泱姐姐何故因為這點小事,要了他的命?如此狠辣,實非正道修士所為??!”
眼見葉靈兒轉(zhuǎn)眼就想到污她名聲的方法,魏泱甚至想為這種機(jī)敏,拍手叫好。
可惜。
今日最大的目的達(dá)成。
魏泱,不想陪葉靈兒玩兒了。
從納戒里取出手帕,一點一點慢條斯理擦干凈臉上和手上的血。
魏泱慶幸自己穿的是深紅色的衣服。
若是淺色,現(xiàn)在還得找地方換一身衣物。
隨手燒了手帕。
魏泱轉(zhuǎn)頭對笑容僵硬的接待道:
“商會的服務(wù)確實不錯,可惜,這奴隸心思不好,哪怕再怎么馴服怕也是不成器的,我也懶得帶他出去丟人現(xiàn)眼,就在這里直接處理了,商會不會嫌我弄臟了這里的地吧?”
“不會,不會,怎么會,這奴隸已經(jīng)被貴客買下,要怎么處理,貴客自己決定就是。”接待趕緊低頭回道。
雖然同為筑基,但不知怎么的,這個叫魏泱少女和剛剛來的時候,截然不同,有些駭人,看一眼就覺得脖子發(fā)涼。
而且下手這樣果決。
這種在外面碰到,就是那種妥妥的不能招惹的狠人。
區(qū)區(qū)弄臟地面,隨意幾個術(shù)法的事。
再說。
如果這人愿意一個上品靈石買下一個普通的奴隸,商會肯定要樂死,說不定還會主動讓這些奴隸排隊,乖乖讓人殺。
“嗯,你們的服務(wù)確實不錯,以后如果有需要,我就認(rèn)準(zhǔn)你們了。”魏泱說著,冷漠走過還在等待回答的葉靈兒,被接待熱情四溢的送出了商會。
徒留葉靈兒尷尬站在原地,被眾人指指點點。
忍著這些目光,葉靈兒隨意買了幾個奴隸,離開了商會和天元城。
剛到天元城外。
從林子里,走出一道高大身影,眉眼間盡是不羈和狂放,一舉一動帶著難的邪魅和霸氣。
葉靈兒眼底閃過一絲沉迷。
“那個人就是沈淵的女兒,你的敵人?我喜歡她?!?
一句話。
葉靈兒驟然驚醒,被踩到尾巴一樣,聲音尖銳:
“是我救了你!那個奴隸已經(jīng)死了,現(xiàn)在怎么辦?你答應(yīng)我的,要治好我,要替我報復(fù)魏泱,這些是你答應(yīng)我的還人情的條件!”
藥無非咂舌,只覺得葉靈兒一點沒有剛見面那樣有意思:
“沒有就算了,我只是覺得那個奴隸的體質(zhì)有些特殊,想拿來研究研究,這些普通奴隸也可以,就是得多死一些?!?
“這不是什么問題,奴隸而已,要多少我都能買?!比~靈兒展示著自己的財力,“不像那個魏泱,區(qū)區(qū)一顆上品靈石,扣扣搜搜,怕是她攢下來的全部錢財了,窮貨乞丐一個?!?
這話就沒意思了。
藥無非類似的話聽得太多,連簡單回應(yīng)的欲望都沒有,無視葉靈兒這些話,思索半晌。
“那個魏泱,剛剛說她輸給區(qū)區(qū)的‘愛’?”
葉靈兒搖頭,也是有些不解,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解釋了一句:
“她就是個無父無母的乞丐、野孩子,跟我作對就是為了從我這里奪走沈淵師尊的愛,估計說的是這件事,殺了那個奴隸也應(yīng)該是因為這件事,刻意報復(fù)、惡心我?!?
聽著這話,藥無非忽然笑了。
“你說——”
藥無非眼眸里閃著狡黠和野性,一笑之間,盡是玩味和令人心悸的掌控欲:
“你說,如果我在福壽秘境里救下她,為她重傷,全身心都為她著想,不論做什么都將她放在最先……
她會沉迷于對她來說嗤之以鼻的‘愛’嗎?
如果我再拋棄她,她會不顧一切挽回我嗎?
上位者、強(qiáng)者的傾心,我記得女修士就喜歡這些,當(dāng)時看著就挺有意思的。”
不去看葉靈兒眼底的嫉妒,藥無非輕攏衣袖:
“哪怕是為了這么有意思的事,我也得把你治好,讓你帶我進(jìn)福壽秘境……走吧,三個月后,好戲,登場?!?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