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胖瞬間醒悟過來:“小元死后,床上放著的是雞頭;女人死的時候,床上放著的是鼠頭。對上了,這就對上了。是……是屬相殺人,他是按照與屬相有關(guān)的邏輯殺人?!”
“我靠,你真牛逼啊!”一向斯文的老干部,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:“但……但這也不對啊,你不是說,答案就在我們眼前嗎?可這個屬相殺人的邏輯,是需要推演的?。 ?
“不。”
任也直接擺了擺手:“屬相與殺人邏輯沒關(guān)系,它只代表宋明哲會用什么樣的屬相動物,去裝載你的靈魂?!?
“裝載我們的靈魂?!”寅虎有些沒太懂:“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第一天,我在快餐店中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條執(zhí)法隊(duì)的寵物蛇,蛇上面有一個模糊的字。后來在長生道觀,宋明哲與盧文天交流時,他曾說過,自己試驗(yàn)了無數(shù)次,最終卻只有一條青蛇算是成功了。如此一來,那個模糊的字,也就明朗了,它應(yīng)該是個‘宋’。這是宋明哲第一次成功的杰作,所以他在青蛇的蛇身上,卡上了自己的印章,以示紀(jì)念。畢竟,他是一個儀式感拉滿的人?!比我草p聲敘述道:“我一直在想,他殺人到底是為了什么?現(xiàn)在大概也猜出來一點(diǎn)了。小元死了,但在長生觀出現(xiàn)的時候,全身是沒有外傷的。而福來縣的通緝規(guī)則,竟是根據(jù)氣味劃分的強(qiáng)弱等級。說白了,主要是靠靈獸發(fā)現(xiàn)嫌疑人,執(zhí)法隊(duì)抓捕。那這些靈獸是哪兒來的呢?”
寅虎聽到這里,竟主動搶答道:“……抽取人的靈魂,禁錮在動物的身軀之中,令其擁有非??植赖闹巧毯蛡窝b能力?!畢竟在戰(zhàn)場上,一支沒有神異波動,也沒有開悟的動物,是不會引起敵方注意的?!?
“你很聰明?!比我颤c(diǎn)頭:“我猜測,他為正義組織的工部干的工作,應(yīng)該就是這個。這里囚禁的也應(yīng)該都是光頭執(zhí)法隊(duì)俘虜,是敵人,是原本會被判死,但卻被宋明哲抓來搞抽魂的試驗(yàn)品。所以,執(zhí)法隊(duì)在占領(lǐng)了福來縣城后,才會第一時間就用火燒死了宋明哲,并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,公開處刑。他們這么做,就是一場殘忍的報(bào)復(fù)?!?
“吊炸天!”
小帥附和道:“這個推測,我也曾想過,只不過沒有你這么細(xì)?!?
寅虎聽著任也的話,咬牙切齒道:“該死的宋明哲,他真的不應(yīng)該這么對待動物!”
“如果是按照各門屬相,抽取被害者靈魂的話,那龍?jiān)趺崔k???”譚胖思考道:“寅虎的門可是屬龍的啊。難不成,宋明哲還真能抓一條龍來搞科研?那他有點(diǎn)牛逼?。 ?
“可能會有別的替代吧?!比我矒u頭道:“畢竟號稱龍的靈物也不少,地龍、飛龍,還有其它文明自稱的各種鳥龍,都恬不知恥的給自己加一個龍字?!?
“嗯,也有道理。”譚胖微微點(diǎn)頭。
宏哥稍作思考:“既然不是屬相的殺人邏輯,那是什么呢?”
任也瞧著他:“你平時要干一單大活前,你會算算卦嗎?算吉兇?!”
宏哥一愣,搖頭道:“不算,這是無用的投入?!?
“但宋明哲一定會算,因?yàn)樗且粋€儀式感爆棚的人,且醉心于陰陽八卦之術(shù)?!比我策~步而行道:“離門的對應(yīng)方位是—正南,以此類推:坤門西南—兌門正西—乾門西北—坎門正北—艮門東北—震門正東—巽門東南?!?
“各門位字有了,方位也有了,可怎么去算吉兇呢?”任也微微停頓一下,目光掃過所有人問道:“有人會算卦嗎?懂陰陽八卦嗎?”
“我懂一點(diǎn),可以用一些法寶推算,但不太精通?!弊T胖如實(shí)回道。
“我也差不多?!?
“……家里讓學(xué),但老子懶得學(xué)?!币櫭嫉溃骸岸δ咳?,也算懂一些吧。不過用八卦去推演吉兇,方法太多了,你怎么知道宋明哲用的是哪一種?!”
大家紛紛發(fā),但卻沒有一個人精通陰陽八卦。
“不,其實(shí)一點(diǎn)也不多?!比我矒u頭。
“你懂陰陽?!”小帥問。
“呵呵,我懂的那點(diǎn)東西,剛才都寫在紙上了,或者是說出來了。而且這還是,我跟老婆待的時間長了,偶爾知曉的。”任也瞧著他們,一字一頓道:“不過,時代在發(fā)展,社會在進(jìn)步,所以大家根本就不需要懂,就能算出吉兇。”
“什么意思?!”虎哥愣住。
“刷!”
任也一抬手,將小帥房屋中,兩頁撕下來的黃歷掛歷呼喚了出來,并且啪的一聲拍在了桌面上,一字一頓道:“看見字就讀?!?
老干部聞看向掛歷紙,朗聲讀道:“246年9月8號,乙巳乙酉庚辰……值神天牢,五行平地木,沖龍煞北……?!?
宏哥一時間有些沒反應(yīng)過來:“這不就是正常的黃歷嗎?”
“再讀第二頁。”任也擺手。
老干部拿起一頁紙,繼續(xù)朗讀道:“乙巳乙酉辛巳……值神朱雀,五行白蠟金,沖豬煞北……?!?
任也聽到這里,突然道:“屋內(nèi)就有黃歷,還用咱們自己去算嗎?!所有人全部立正,大聲告訴我,9月8號,9月9號的大兇位是什么?!”
眾人聽到這話,全都目光呆滯,思維集體高潮地吼道:“煞北,大兇之位在正北方!”
“那再告訴我,連續(xù)死了兩天人的坎字房,是對應(yīng)哪個方向的?!”任也紅著臉,再次大喊。
“也是正北!”
眾人異口同聲。
“這不就完了嗎。有黃歷,那根本不用自己算卦。黃歷的紙上就有一個小的八卦圖,上面表明了方位,門位,以及屬相……。”任也攥著拳頭,眼珠子通紅地吼道:“我檢查了所有人的房間,每個人的床鋪對面,都有一個掛歷。你躺在床上,只要睜開眼睛,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掛歷,看到的第一行字就是……246年9月8號,乙巳乙酉庚辰……值神天牢,五行平地木,沖龍煞北!”
“我猜測,當(dāng)天大家入門后,都是躺在床上的,第一次睜開眼睛,看到的也肯定是黃歷?!比我布拥溃骸吧繁钡膬次唬褪强沧址?。也就是說,我們進(jìn)門的一瞬間,星門就已經(jīng)告訴大家答案了,明牌了,只是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?!?
眾人聽完頭皮發(fā)麻。
“我先前總是把問題想的復(fù)雜化,心里一想到八卦,就會產(chǎn)生太過晦澀難懂的情緒,想著它可能會有千變?nèi)f化。而且我?guī)状尾樗蚊髡芫€索時,都忽略了一個細(xì)節(jié)。只要是他長期待的地方,那必有掛歷,包括他的宿舍樓內(nèi)?!比我舱f到這里,扭頭看向了寅虎:“直到今晚回來之前,虎哥說了一句,他這次入門沒看黃歷……我才瞬間醒悟,這黃歷不就在我們眼前嗎?!”
“牛逼,炸裂!”
小帥徹底服了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搖頭嘆息道:“……我智商一百八,但在這個星門里,感覺就跟傻子一樣。”
“所以,女人是真的倒霉。第一天抽到個預(yù)道具,提前知道了坎字房會死人,所以就搞了小元替死;第二天,她本以為坎字房已經(jīng)遭受過一次詭異了,大概率不會再發(fā)生了,所以就又住了坎字房。但沒曾想,兩次煞北,直接爆殺了她,屬于是衛(wèi)星定位一般的追殺了?!比我矡o語道:“唉,真是人算不如天算?。 ?
“還是黃歷算吧,黃歷算得更明白一些?!焙旮缫查L長出了一口氣,伸手擦著額頭的汗水:“沙包確實(shí)牛逼,真的厲害……借刀殺人和規(guī)則殺人攪和在一塊,線索如此雜亂……他竟然能在一天內(nèi)捋清楚?!?
“隊(duì)長不牛逼?”譚胖不樂意了。
“你當(dāng)然牛逼。”宏哥認(rèn)真道:“所有人都跑單幫去了,只有你全力梭哈沙包。那你不牛逼,誰又牛逼呢?!如果沙包是個品德低下的人,那今晚他只會把真相告訴你,其他人找不到破局辦法,就只能等死?!?
“謝了!”
得知了破局之策后,老干部也重重地拍了拍任也的肩膀,鄭重道:“你救了大家一命!”
任也扭頭看向眾人,笑嘻嘻地?cái)[手道:“先前,譚隊(duì)長替我喊價三百萬一個人頭,那簡直太黑了……這不像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兒。大家都是朋友,后面還要繼續(xù)共同經(jīng)歷生死,千萬不要把團(tuán)隊(duì)氛圍搞得充滿銅臭氣。所以……我有一個不成熟的小提議?!?
大家眨眼看向了他。
“這一關(guān),既然我僥幸c了大家,那繼承兩位死去戰(zhàn)友的金幣和自述書碎片……應(yīng)該也是合理合法的吧?”任也笑瞇瞇地問:“千萬不要反駁我,這會顯得你很白眼狼,過河就拆橋……容易引起大家的反感和邊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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