撲通!
張小卒挨了一劍,慘叫著摔進(jìn)了血河里。
在沉入河里的瞬間,他從須彌芥子里取出一張黃紙,咬破指尖飛快地畫了一個符,嘴里一番念念有詞,把黃符順著水流拍了出去。
黃符化作一道流光,攜帶著張小卒的血?dú)庠诤用嫦聵O速飛行。
同一時間,張小卒釋放出鬼氣遮掩了自身的活人氣息,悄悄地沉在河底一動不動。
河面上的四個看守果然上當(dāng)了,自然而然地以為那攜帶著張小卒血?dú)怙w走的黃符是張小卒,腳步全都停也沒停一下,順著河道追了下去。
甚至一個看守還嘲笑張小卒的水遁功夫太差勁,都不知道隱藏一下自己的氣息,隔幾十里遠(yuǎn)都能聞到他的活人氣味。
卻不知張小卒已經(jīng)在他們眼皮底下逃走了。
黃符速度極快,眨眼間順著河道飛出了千丈遠(yuǎn),然后隨著力量的消耗漸漸慢了下來。
“滾出來!”
一個看守追了上來,狠狠一刀斬向血河,要把河水?dāng)財(cái)啵褟埿∽浔瞥鰜怼?
河水在他的力量壓迫下停止了流動。
嗤!
河面似布匹一樣被他一刀劈開,刀氣正斬在黃符上,把黃符絞得稀碎。
“逮到你——了?!?
那看守本來以為斬中了張小卒,臉上綻開了笑容,可是話說一半臉上的笑容突然僵硬,因?yàn)閺埿∽涞臍庀⑼蝗幌г诹怂母兄?,且視線里也沒有看張小卒的身影。
“咦,哪里去了?”
他盯著河面驚噫了聲。
“老二,不會是被你一刀斬成糜粉了吧?”
另一個看守不滿地問道。
“不可能。”那個看守一口否定,“此人戰(zhàn)力不凡,就算我想把他一刀斬成糜粉,也做不到啊?!?
“也是?!绷硗馊齻€看守贊同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一路追擊下來,他們已經(jīng)對張小卒的戰(zhàn)力有了大概了解,雖然比他們差一截,但也不是他們輕松就能拿下的。
“肯定是隱藏氣息躲起來了,快找,不能讓他逃了。”
“就是把血河翻過來,也要抓到他?!?
“沒錯!”
四人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職責(zé),沿著血河里搜尋張小卒的蹤跡。
而張小卒正貼著血河的河底逆流而上。
當(dāng)他進(jìn)到《江山社稷圖》的籠罩范圍后,那四個看守仍然沒有返回。
“看來擺脫的很容易?!?
葉明月把張小卒迎進(jìn)《江山社稷圖》覆蓋下的真實(shí)環(huán)境里,見張小卒毫發(fā)無傷,懸著的心落了回去。
“四個笨蛋,好騙的很?!睆埿∽湫氐?。
然后跟著葉明月飛到血山高臺上,走到地藏神尊的骸骨面前,問道:“有什么發(fā)現(xiàn)嗎?”
“沒有。”葉明月?lián)u搖頭,皺眉道:“感覺就是一具普通的骸骨,歷經(jīng)歲月滄桑,生前的神力全都消散了,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?!?
張小卒繞著骸骨緩緩轉(zhuǎn)了兩圈,入微心境把整具骸骨里里外外仔細(xì)觀察了一遍,道:“看得出,厲鬼對這位地藏神尊甚是尊敬,在其坐化后一下也沒動過他的尸骨?!?
葉明月道:“這可能是他們的精神領(lǐng)袖吧?!?
“可是他為什么要?dú)⒌朗磕??難道是哪個道門高人把他和萬萬里血河鎮(zhèn)壓在這里的,所以才讓他這么痛恨道士?”張小卒皺眉道。
“如果是道門高人所為,那你——你干什么?!”葉明月嚇了一跳,因?yàn)閺埿∽渫蝗簧焓职训夭厣褡饞煸陔p手大拇指上的念珠取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