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喲喲聞忙抬起腦袋沖張小卒喊道:“下去多呆些日子,別著急回來,我得修煉,沒時間陪你折騰。別忘了,你還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呢,你找她折騰去,放心,我不嫉妒?!?
她的聲音有些嘶啞。
張小卒訕訕一笑,然后離開。
“師父,看徒兒給你帶什么來了。”
張小卒沒有回柳家村,而是先到雁城買了一個天武道人最愛吃的燒豬頭,然后去到三青觀拜見天武道人。
“臭小子,虧你還記得有我這么一個師父。”
天武道人的聲音從洞府里傳出,聽話語似乎對張小卒有些不滿,但是語氣里卻透著歡快的笑意,顯然是對張小卒的到來很是歡迎。
“您是徒兒的授業(yè)恩師,恩師如父,忘了您那可得挨雷劈。徒兒實在是太忙了,再者說,仙府現(xiàn)世時不剛跟您打了照面嗎?”
張小卒說道。
仙府現(xiàn)世時,他給天武道人和掌門余承陽都安排了一間偏殿,不過當時時間緊迫,沒能聊幾句。
轟隆??!
石門打開,天武道人親自迎了出來,抓起張小卒的手臂往洞府里領(lǐng)去,捋須笑道:“跟你開玩笑呢,不過,你難得來一次,得陪為師喝一杯?!?
“不敢推辭?!睆埿∽湫廊粦?,道:“弟子去把掌門師伯也請來吧?!?
“他呀,不在門內(nèi),去靈州同道法宗、力法宗的人探討道法去了?!碧煳涞廊苏f道。
“那便算了。”
張小卒把熱騰騰的豬頭往桌子上一擺,又從虛空空間拿出一些冷菜和好酒,便同天武道人推杯換盞起來。
“誰敢想,老夫竟然收了你這么一個了不得的徒弟,想當年在雁城初遇時,你還是一個愣頭愣腦的毛小子呢。哈哈……”
酒過三巡,天武道人放下酒杯唏噓感慨起來。
“承蒙您不棄,把毛小子領(lǐng)上了修煉大道,不然哪有今日的成就,徒兒敬您一杯。”
張小卒舉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“說來慚愧?!?
天武道人搖頭苦笑,道:“為師并沒有教你多少東西?!?
他本來是打算好好栽培張小卒的,哪想到去到靈州給張小卒尋桃木劍,結(jié)果被道法宗的人囚禁起來了,后來還是張小卒前去把他救了出來,而那時候張小卒的修為已經(jīng)超過了他,再想教已經(jīng)教不了什么了。
這是他心里這輩子都無法釋懷的遺憾。
“您傳我武藝,授我道法,帶著我穿梭陰陽,見識大千世界,還教我為人處世之法,教得已經(jīng)夠多了,徒兒心里全都記得?!睆埿∽涓屑さ?。
天武道人眼眶微紅,端起酒杯一飲而盡,把眼眶里打轉(zhuǎn)的淚水一起咽了下去,沖張小卒笑道:“遇到你是為師的福氣,為師永遠以你為榮!”
“遇到您也是徒兒福氣,徒兒也以您為榮!”張小卒笑道。
“哈哈,小點聲,要是被人聽到,怕要笑話咱們師徒二人閑著沒事干躲在屋里互吹牛逼呢?!?
“哈哈…”
三天后,張小卒拜別天武道人,飛身去到了佛門山腳下。
那間被青蓮道人付之一炬的茅草屋又搭建了起來。
茅草屋后面的麥田里,一個穿著粗布衣的短發(fā)男人,正牽著一個白白凈凈,五官漂亮得好似從畫里走出來的女娃娃給麥子除草。
“大和尚,好久不見?!?
張小卒落在地頭上沖短發(fā)男人擺手打招呼。
大和尚脫下了袈裟,藏起了光頭,已經(jīng)徹底還俗出家了。
“小師弟,忒沒禮貌,怎么還能喊大和尚,得喊姐夫?!?
作農(nóng)婦打扮的青蓮道人從茅草屋里走了出來,佯裝生氣地沖張小卒瞪眼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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