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扶風(fēng)!”
柳天賜橫眉怒目大喝一聲,“休要?;ㄕ校彀蚜乩献娴纳窕杲怀鰜?,要是柳邑老祖有個三長兩短,休怪我劍下無情!”
說著伸手從虛空空間抓出青萍劍,左手執(zhí)劍鞘,右手抓住劍柄,做出拔劍的姿勢,目射冷芒,沉聲道:“拔劍必見血,不要逼我拔劍!”
扶風(fēng)擺手道:“休惱休惱,柳邑遠(yuǎn)在天邊近在眼前,我這就把他還給你們?!?
“汪汪汪…”
拉車的黃毛狗突然狂吠,拉著馬車就跑。
柳家人和扶風(fēng)的爭吵引來了大量修者的圍觀,柳邑哪有臉在這種情形下暴露神魂和柳家人相見,故而恐慌地想要逃走躲起來。
“畜牲,找死!”
柳伯陵正滿腔怒氣無處發(fā)泄,見黃毛狗竟敢造次,滿腔怒氣頓時找到了宣泄口,狠狠一掌朝黃毛狗拍去。
他一掌拍向黃毛狗,可是眼睛卻攜著冷笑看著扶風(fēng),好似這一掌是拍在扶風(fēng)身上一樣。
扶風(fēng)回以戲謔的笑容,左手背在身后悄悄掐了個訣,解除了對柳邑的封印。
嘭!
黃毛狗在柳伯陵的掌勁沖擊下爆成一團血霧。
柳邑的神魂來不及閃躲和抵擋,也結(jié)結(jié)實實挨了柳伯陵一掌,悶哼一聲摔出去千丈遠(yuǎn)。
“柳——柳邑?”
柳伯陵眼珠子一瞪,見鬼一般望著柳邑的神魂,隨即猛然反應(yīng)過來扶風(fēng)臉上的戲謔表情為哪般,氣得胸口劇烈起伏,接著嘴里噴出一道血箭。
扶風(fēng)的封印解除,柳邑的氣息一下子釋放了出來,熟悉柳邑的柳家人最先認(rèn)出了柳邑。
圍觀的修者聽著柳家人的驚呼,也都相繼反應(yīng)了過來。
“難怪,難怪那黃毛狗身上沒有妖氣,原來它就是一條普通的土狗,之所以給人氣勢強大的感覺,是因為柳邑的神魂藏在它的體內(nèi)?!?
“扶風(fēng)這招也太損了,把柳邑封印在土狗身體里,讓他當(dāng)狗拉車,讓柳邑今后怎么有臉見人!”
修者們議論紛紛,不禁同情起柳邑。
“啊——”
柳邑聽著修者們的議論,只覺天旋地轉(zhuǎn),精神驟然崩潰,慘叫著朝一個方向逃去。
“扶風(fēng),你欺人太甚!”
柳無命刷的一下從虛空里抽出了長槍,殺氣騰騰地指著扶風(fēng)。
錚!
柳天賜氣得直接拔劍朝扶風(fēng)斬去。
扶風(fēng)坐在馬車上沒有閃躲,只是以雙手掐訣,四周的空氣突然震顫嗡鳴,紫色符文遍布天空,每一個柳家人身上都被符文覆蓋,只有柳天賜、柳無命和柳伯陵三個天尊境強者抵擋住了紫色符文的侵襲。
柳無命突然挺槍刺向扶風(fēng),然而卻不是要殺扶風(fēng),反而幫扶風(fēng)擋下了柳天賜的劍氣。
“八老祖,你干什么?快讓開,我要殺了他!”
柳天賜沖柳無命吼道。
圍觀的修者也都不解地望著柳無命,不明白扶風(fēng)讓柳邑受了奇恥大辱,他為何還維護(hù)扶風(fēng)。
“天賜,不可沖動?!?
柳無命急聲喊道:“你的劍若是斬在他身上,便等于是主動要殺他,那他就可以不受主人的命令制約,對我們柳家人下殺手,除了你我,柳邑和柳伯陵,沒人能擋的住他的符文襲殺?!?
他語氣很急,生怕柳天賜狂暴。
蒙長山給扶風(fēng)的命令是不準(zhǔn)他主動殺柳家人,但如果柳家人先動手殺他,他可以反擊。
“小子,別聽他的,快來殺我,我把你柳家老祖當(dāng)狗玩,你不氣嗎?不想為你家老祖報仇嗎?不想維護(hù)柳家的榮譽嗎?來,殺我,我保證不閃躲!”
扶風(fēng)朝柳天賜挑釁地喊道。
“原來如此?!?
圍觀的修者恍然大悟,才知道扶風(fēng)是故意羞辱柳邑,想激怒柳家人對其動手,從而進(jìn)行反擊。
看到每個柳家人身上都被詭異的紫符覆蓋,修者們不禁恐懼地打了個寒戰(zhàn),心想要不是柳無命幫扶風(fēng)擋下了柳天賜的劍氣,此刻在場的柳家人恐怕已經(jīng)盡數(shù)喪命。
“你——”
柳天賜目眥欲裂,眼珠子上快速地爬上了血絲。
“扶風(fēng),你到底想干什么?!”
柳無命看向扶風(fēng)怒吼道。
扶風(fēng)的目光驟然陰鷙,盯著柳無命沉聲道:“你們害死我的妻兒,血海深仇,便是把你柳家滅族也不解我心頭之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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