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成了!”
“太好了!”
蒜鼻頭男人開心大叫。
這最后一爐星辰丹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炸爐,而是順利成丹。
非但順利成丹,還成了很多。
足足有二十八顆。
三顆下品,九顆中品,十六顆上品。
爐底還殘留了兩顆碎丹。
當圍觀者數(shù)清成丹的數(shù)量后,頓時爆發(fā)出不可思議的驚呼聲。
張小卒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,轉身朝閆明朝行了一禮,感謝他傳授的煉丹手法,助其丹術更上一層樓。
卻見閆明朝先是點頭微笑,可馬上又板起了臉,露出生氣的表情。
張小卒以為閆明朝是在怪他擅自使用其教授的丹術,立刻歉意的行了一禮,覺得自己確實應該先打聲招呼,征求對方的同意,這是最基本的尊重。
另外四爐也都沒有炸爐,全都順利成丹,成丹數(shù)量也都正常。
接下來張小卒恢復了正常煉丹。
閆明朝發(fā)現(xiàn)張小卒沒有再試驗他的煉丹手法,覺得張小卒孺子可教的同時,心里卻也有一點小小的失落,因為張小卒剛剛那一爐星辰丹完全震撼了他,他還想看張小卒能否在煉制其他丹藥的時候也能做出突破。
可是大概過了半個時辰,張小卒突然又開始連著炸爐。
砰!砰!砰!
接連炸了九爐,并且看上去勢頭不減,還要繼續(xù)炸下去。
“老夫怎么覺得他是故意的?”
閆明朝皺眉說道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張小卒又突然開始試驗新的煉丹手法。
“前輩,他就是故意的。”
柳之煥應聲道。
“為什么?”
閆明朝大感詫異。
尚素素也露出詫異不解的表情,不明白張小卒為何故意炸爐,問道:“他為什么要故意炸爐?就不怕炸爐炸多了,對他自己的聲譽造成不好的影響嗎?”
“莫不是因為那幾個人給的酬勞太少,惹他不滿了?”閆明朝猜測道。
柳之煥搖了搖頭,道:“他之所以故意炸爐,是因為這幾個人全都不是真正的求丹者,而是受人雇用來排隊求丹的?!?
“受人雇傭?”閆明朝神色不解。
柳之煥解釋道:“是一些有生意頭腦的人嗅到了利益,想以極低的酬勞讓他煉丹,然后把丹藥拿去售賣,賺取中間的差價。
張大用的成丹數(shù)量多不說,品質上也有極大的保證,一爐丹能賺不少。
于是這些人就購買了大量煉丹材料,再雇傭一些人來排隊煉丹。
張大用應該是發(fā)現(xiàn)了這些人的意圖,不想讓他們得逞,又想給他們一點教訓,所以就借用他們的材料練習丹術了。
等結束煉丹的時候,他只需要簡單地解釋兩句,非但不會對自己的聲譽造成影響,反而會得到真正求丹者的熱情擁護?!?
“原來如此。”閆明朝這才恍然明白,想到自己之前錯怪了張小卒,心里不禁感到十分尷尬。
事情正如柳之煥所說,張小卒雖然一直在煉丹,但是他的入微心境縱觀全場,所以對那些混進隊伍里的商人全都了如指掌。
“這小子一邊煉著丹,還能一邊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,可見五爐齊煉還不是他的上限。”尚素素驚嘆道。
然后看向柳之煥,擔憂道:“之煥,你想奪丹賽第一,恐怕難咯?!?
話是沖著柳之煥說的,但是她卻在偷偷觀察閆明朝的反應,想試探一下他的態(tài)度。
閆明朝笑著看了尚素素一眼,說道:“丹賽第一是兩位天尊定的,我等無權干預,你們想想辦法吧。”
下之意是讓尚素素想辦法,確保柳之煥能拿第一。
尚素素聞會心一笑。
柳之煥卻皺起了眉頭,對靠作弊才能得到的第一非常排斥,覺得這是對他丹道的侮辱。
不過他沒說什么,知道連閆明朝都改變不了的事,他更不可能去改變什么,只能在心里暗暗說道:“張大用,賽場上見,我會竭盡全力地和你比一場?!?
至于說在賽場上義正辭地拒絕這個第一,那是萬萬不可能的,雖然他在柳家深受重視,可要是敢恃寵而驕,公然和自家天尊老祖唱反戲,壞了他老人家的計劃,想都不用想,肯定會死的很慘。
這種自毀前程的蠢事,他可不會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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