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讓你跟我一起游說大家,支持江一鳴當選縣長。”
牛保根嘆了口氣道:“這是上面下達的任務(wù)?!?
“書記,這就有些不合理了吧,這種事怎么能給你下達任務(wù)呢?”
張玉鳳說道:“他江一鳴能不能當選,要靠他自己的本事,讓你幫他拉票,違反了選舉法!”
張玉鳳全然忘記了,她這幾天也在拉票了,只不過拉的票是投江一鳴的反對票。
“別說那么多廢話,魏書記非常嚴厲的警告了我,倘若選舉出現(xiàn)了問題,拿我開刀?!?
牛保根說道:“他知道,我在西川縣的能量,倘若我不行動,他肯定對我有意見?!?
“書記,這事你不能摻和,眼看著江一鳴就要落選了,你卻要站出來為他拉票,我們不是白忙活了嗎。”
張玉鳳滿臉的不情愿。
“你呀,就是個人情緒太明顯了,不懂政治智慧?!?
牛保根說道:“既然魏書記下達了指示,我就要按照他的指示去做,而且還要大張旗鼓的去做,讓他知道我在努力的執(zhí)行。”
“但效果我可以不保證,最終江一鳴還是落選了,那就與我無關(guān)了,我該努力的也努力了,但他還是不能當選,只能說明,江一鳴太不得人心了?!?
張玉鳳眼睛一亮,笑道:“書記,我明白了,你意思是做做樣子給市領(lǐng)導(dǎo)看,但實際上還是不希望江一鳴當選?!?
“別瞎說,快跟我一起轉(zhuǎn)轉(zhuǎn)?!?
牛保根笑了笑,臉上露出老狐貍才有的笑意。
另一邊。
縣委常委、常務(wù)副縣長孟春生和縣委常委、政法委書記高振良正在辦公室里商量著什么。
“春生縣長,此時不動手,等待何時?”
高振良勸說道:“江一鳴這小子比牛保根可怕多了,倘若他當選縣長,以后當選書記的可能性很大,如果他在這干個幾年,你我都要完蛋?!?
“安吉賓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?!?
“我明白,但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?!?
孟春生笑道:“我聽說牛保根在幫到處走動,幫江一鳴拉票,我們?yōu)楹尾贿@樣干干呢?”
“春生縣長,我不明白你的意思?!?
高振良皺眉道:“我聽說江一鳴騰出手來之后,就會對煤礦進行動手,到時候你這邊就會非常麻煩。怎么你還要給他拉票?”
“牛保根能夠做樣子,我們也要做樣子,倘若江一鳴落選了,我們也沒有什么損失。萬一他當選了,我們還能做個人情?!?
孟春生說道:“反正大家都不是真的想讓江一鳴當選,我們既是做給江一鳴看,也是做給上面的領(lǐng)導(dǎo)看。”
“我明白了?!?
高振良笑道:“那我們也出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?!?
縣里的常委們,都在用不同的形式,或者幫江一鳴拉票,或者無動于衷,或者暗地里給江一鳴使壞。
江一鳴則繼續(xù)做自己的事。
忙完了之后,打給了欣欣食品公司的老總孫玉秀。
“孫總,問你件事。”
“一鳴縣長,有什么事,您直接說?!?
“倘若我不在西川縣任職了,你還會繼續(xù)在西川縣投資建廠嗎?”
“當然不會?!?
孫玉秀斬釘截鐵道:“一鳴縣長,我之前就跟你匯報過,我曾經(jīng)到西川縣考察過,我對西川縣的農(nóng)產(chǎn)品很感興趣,但這里的政治生態(tài)我有些不敢恭維,所以我最終放棄了這里?,F(xiàn)在打算在西川縣建廠,是因為你在這里當縣長。如果你不在這里干了,我肯定不會在這里投資?!?
“我知道了。”
江一鳴說道:“那你就暫停與西川縣簽約吧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