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一早,一切看起來風(fēng)平浪靜。
到了十點左右,很多人都看到了今天的報紙。
上面赫然寫著《震驚!新平縣某官員侵害她人,卻能安然無恙》。
文章雖然沒有指名道姓,但其描述的外貌,卻與蘇懷章相差無幾。
輿論四起,市委書記魏尚華也知道了此事,派調(diào)查組前往新平縣調(diào)查此事。
江一鳴正在辦公室里處理事情,秘書王利峰敲門走了進來,將報紙的內(nèi)容告訴了江一鳴。
“聽說市里已經(jīng)派調(diào)查組趕往我們縣,準(zhǔn)備對這件事進行徹查?!?
王利峰作為秘書,不僅要為江一鳴處理文件,還要收集各種信息。
江一鳴久久沒有語,他沒想到會出現(xiàn)這樣的事。
以他與蘇懷章的接觸來看,對方并不是那種人,很快,他就想到了,會不會有人陷害蘇懷章。
想到此,江一鳴立即前往蘇懷章所在的辦公室。
但等他到達時,蘇懷章已經(jīng)被縣紀(jì)委的人請走了。
江一鳴只能聯(lián)系陳旭建,但對方并沒有接電話,他只能返回辦公室等消息。
到了中午,陳旭建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“一鳴縣長,你找我?”
“陳書記,你方便說話嘛?”
“你想打聽蘇書記的事情吧?情況不是特別樂觀?!?
陳旭建說道:“雖然蘇書記堅稱自己沒有對女孩亂來,但根據(jù)參與此事的辦案民警劉文清交待,是蘇懷章以權(quán)壓人,逼他放人的。劉文清扛不住壓力,便把蘇書記放了?!?
“這樣一來,事情就麻煩了,既然你沒有欺辱女孩,你干嘛逃走呢?如今坐實蘇書記前往派出所的路上通過特權(quán),沒有到派出所接受詢問的事實,不管蘇書記有沒有侵害女孩,這件事的影響已經(jīng)造成了,恐怕不好處理。”
“多謝陳書記,我知道了?!?
江一鳴掛斷電話后,心里暗嘆一聲,看來蘇懷章這次難了。
然而,事情并沒有到此結(jié)束。
縣里到處傳,蘇懷章的妻子被紀(jì)委的帶走了,說她與蘇懷章一同收受他人賄賂,消息一旦證實,蘇懷章鐵定要進去了。
江一鳴也知道了這個消息,他正在想辦法的時候,一個老熟人前來找他。
“江縣長,我想找你談?wù)?,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?!?
蘇韻眼眶有些紅腫,顯然是哭過。
“蘇科長,你是為了蘇書記的事來的吧,需要我做什么,只要我能夠做到,我一定出面?!?
江一鳴親自為蘇韻倒了杯水,遞到了對方的手中。
“江縣長,我大伯是被冤枉的,他絕沒有侵害那個女孩。”
蘇韻說道:“他昨天回到家,把事情跟我大娘說了一遍,他說與你們聚完餐之后,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一個女孩,那個女孩走到他身旁時,突然暈倒了,他上去查看,并喊了兩聲,對方?jīng)]有回應(yīng),他就連忙撥打救護車電話,哪知這個時候,對方突然大叫救命。隨后我大伯被趕過來的人圍住,最后警察也來了?!?
“原本我大伯是想到派出所說清楚的,結(jié)果一個叫劉文清的民警,說讓我大伯回去,以免造成不好的影響,我大伯想著曾經(jīng)幫過他的忙,對方應(yīng)該不會坑自己,再加上他那時候喝了酒,頭腦有些昏昏沉沉的,就離開了,沒想到會變成這樣?!?
江一鳴聽到蘇韻的講述,眉頭緊鎖起來。
這樣一聽,蘇懷章很可能是被人陷害了。
“你恐怕還不知道,劉文清向調(diào)查組交待,是蘇書記以權(quán)壓人,逼迫他放人的?!?
“怎,怎么會?”
蘇韻滿臉的不可置信:“他怎么能恩將仇報,說瞎話呢!”
“如果我沒猜錯,蘇書記是被陷害的。”
江一鳴說道:“我等會去市里一趟,看看能不能起到作用?!?
“對了,蘇夫人被帶走調(diào)查,是怎么回事?”
“傳不實,我大娘被叫去,根本不是貪污受賄,而是因為他們把錢放在了企業(yè),相當(dāng)于參股,當(dāng)然,肯定也給企業(yè)一定的照顧,但這事,我大伯并不是很清楚,我相信大娘肯定不會亂說的。”
蘇韻眼含淚珠,懇請道:“江縣長,求求你了,如果在你的能力范圍內(nèi),幫幫我大伯吧,你讓我做什么都行?!?
“你放心,我會全力以赴為蘇書記想辦法的?!?
江一鳴遞了紙巾過去:“你也別太著急,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跟你說?!?
不管于公于私,他都要出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