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千瀾怒目瞪圓,“南宮辭鏡,你竟與機(jī)械之心合作,若讓他逃脫,你便是千古罪人!”
奪舍體冷笑,“螻蟻尚且偷生,不過死中求活罷了,南宮何錯之有?!?
“倒是你們,將他推出來,做棄子的時候,怎么沒考慮過他的死活?”
“哼!任你胡亂語,又如何?即便今日,能活著出去,天狐必然出手,清理門戶!”李千瀾大吼,聲如驚雷,“南宮辭鏡,你可要想清楚了!”
奪舍體身體一顫,臉上露出一絲掙扎,可很快,就消失不見。
南宮辭鏡冰冷聲音響起,“或許最終,我難逃大劫,但至少今日,諸位要先死!”
李千瀾心頭一沉,無論他還是應(yīng)帝王,都屬無根之木,一旦力量耗盡,局勢必然失控,‘小覷了這顆機(jī)械之心,它竟保留了,部分圣靈之力……’
呼——
李千瀾吐出口氣,“道子,今日事不可為,老夫拼死可破碎洞天一角,你趁機(jī)逃命吧?!?
“至于奪舍體,待氣息泄露,洞天外人族強(qiáng)者,自會出手將其鎮(zhèn)壓!”
話雖如此,可這機(jī)械之心既然,保留著部分,圣靈的特質(zhì)。一旦洞天開啟,只怕它直接遁走,再無蹤跡。
或許幾十年,或許幾百年,必然成為,危害人族的大患!
羅冠落下身影,緊盯著血肉化去,只剩一副骨架的奪舍體,那顆機(jī)械之心收縮膨脹,在眼前無比清晰。
應(yīng)帝王一槍貫穿胸膛,也將這顆心臟刺穿,可它依舊保持著澎湃活力。
‘就這么放棄?’羅冠不甘心,上前一步。
下一刻他面皮刺痛,眼中落淚,胸膛間心臟“嘭”“嘭”狂跳,似有什么東西,要撐破后蹦跳出來!
異化之兆!
他此時,還沒真正踏入,這片污染區(qū)域,一旦進(jìn)入,勢必會被扭曲。
唰——
靈光一閃,一道身影出現(xiàn),她臉色蒼白,雙眼通紅,一塊兩指寬的金石,被紅繩串了掛在胸前。
司錦瑟抬頭,看向污染之地內(nèi),那尊骨架,輕聲道:“承蒙道子屢次相助,我愿舍身,挖出他的心。”
羅冠沉聲道:“司道友可想好了?一旦踏入,再無法回頭!”
司錦瑟點(diǎn)頭,神情平靜,“他殺了金堯,我便殺了他?!?
“只有一事,待我身死之后,請道子取一物降服,與金堯葬在一起?!?
羅冠點(diǎn)頭,“好,我答應(yīng)了!”
“多謝?!彼惧\瑟回頭,看了一眼天邊,一道淡黃色長裙身影,正滿臉悲傷。
她張了張嘴,想說什么,最終只是一笑,低低道:“你的眼光,果然很糟糕?!?
說罷,轉(zhuǎn)身幾步邁出,毫不猶豫踏入了污染區(qū)域。
“錦瑟……”溫清韻低語,閉上眼,淚水滑過面頰。
她與她,是手帕交,小時候好的如一人,長大了卻因各自家族疏遠(yuǎn)。
可實(shí)際上,心底始終親近,不曾有隔閡。
察覺到,有生靈闖入,圣靈的污染氣息,瞬間侵入。司錦瑟悶哼一聲,一只眼睛掉下,落地變成一只黑蝎子,快速鉆入地底。
她翻手,玄靈龜甲飛起,一團(tuán)靈光落下,抵御污染、扭曲。
可這件真君級寶物,便是完好無損,也未必能夠抵擋,機(jī)械生靈的污染。更何況,之前為庇護(hù)司錦瑟、金堯兩人,已耗盡了力量,滿是裂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