δ羅冠突然開口,“不必了,女帝、思思姐與花神,她們并未受死亡侵蝕,此事無需再提?!?
玄圣拱手,“是?!?
他神色平靜,對此似早有預(yù)料。
女帝皺眉,想說些什么,被涂思思拉了一把后,陷入沉默。
花神袍袖中,手掌緊了緊,道君眼眸間,則露出幾分輕松。
眾人不語,神色各異,但元初之主開口,便已為此事蓋棺定論。
黑月第一個(gè)告辭,她行禮后,一步邁出,身影消失不見。
骨靈尊等人,也紛紛起身。
很快,涼亭下便只剩下寥寥幾人。
羅冠起身,“走吧?!?
江寧城。
羅冠信守承諾,回來后先去看了蕭輕眉跟蕭歡歡,陪她們吃了一頓飯,約定好不日便歸返中洲。父、母故去,族中也沒多少熟悉面孔,羅冠不愿觸景生情,早點(diǎn)離開也好。
飯后,又說了會(huì)話,囑咐蕭歡歡不要荒廢修行后,羅冠起身離開。
蕭歡歡愁眉苦臉,“小姨,哥哥怎么每次見我,都要提修煉的事啊,我真有點(diǎn)頭疼?!?
蕭輕眉看著,羅冠離去背影,略微猶豫,輕聲道:“歡歡,羅冠如今雖是元初之主,卻同樣承受著,你我想象不到的壓力,或許他是擔(dān)心未來,沒辦法保護(hù)好你?!?
“所以,你要好好修煉,變得足夠強(qiáng)大,不說能幫到羅冠,至少能讓他安心一些?!?
蕭歡歡咬了咬嘴唇,“小姨,我知道了?!?
羅冠回到住處前,便知曉女帝,正等在這里,“你來了。”他開口,語氣很平靜。
女帝道:“羅冠,你是否已察覺到什么?朕能接受任何結(jié)果,卻不愿被蒙騙,請?jiān)踔魅鐚?shí)相告!”
羅冠看了她一眼,“進(jìn)去說?!蓖崎T進(jìn)房,他倒了兩杯茶,一杯給女帝,自己喝了兩口,又抬頭,眼神平淡看著她,“你不是已經(jīng)知道了,才跑來見我,何必還要本座多?”
女帝眨眨眼,“你說什么?”
羅冠開門見山,“死亡墨氏?又或者是其他稱號(hào),這并非你我第一次見面,但我很好奇,你竟真的可以,自如降臨現(xiàn)世?!?
女帝輕笑,眉眼間散發(fā)出,一種迥然的風(fēng)情,她看著羅冠,眸子深處幽深一片,“元初之主果然是,極其尊貴、神秘的位格,竟能察覺到,死亡氣息的波動(dòng)?!闭f完,她頓了頓,“其實(shí),死亡并無名號(hào),墨氏也只是他們,給自己取的代號(hào)而已,你若愿意的話,叫我墨深也行。”
“墨深?”羅冠念了一句,能察覺到隨著這個(gè)名字出口,絲絲縷縷未知的羈絆,出現(xiàn)在彼此之間。
但他對此,并未做出反應(yīng),“墨深道友,不知什么代價(jià),能讓你放手,還她們自由?!?
墨深搖頭,“抱歉,我做不到。”察覺到兩人間,氣氛的凝滯、冰冷,她想了想,繼續(xù)道:“吾來于死亡,但死亡的意志卻不因吾而改變,希望元初之主能明白這點(diǎn)?!?
羅冠皺眉,“那墨深道友此次降臨,目的是什么?”
墨深微笑,“元初之主不是已經(jīng)察覺到了?我這一次降臨,是為了加深與你的羈絆,固化你身上的烙印,這樣待未來某日,你死亡之時(shí),我可以第一時(shí)間降臨,接引你進(jìn)入死亡國度?!?
說完,她皺了皺眉,語氣多了幾分無奈,“我得走了,你不必?fù)?dān)心,這樣的降臨對我而,也有極大的負(fù)擔(dān)與不便?!?
羅冠突然道:“可我已經(jīng)死過一次了,墨深道友難道不知?”
墨深沉默一二,“的確,但你并未真正死去……羅冠,我對你并無惡意,因?yàn)樗劳鰰?huì)公正的對待,世間一切生靈?!?
閉上眼,又睜開。
眼前之人沒變,但羅冠知道,女帝回來了,剛才發(fā)生的一切,她明顯是知道的。
兩人間,陷入一段沉默,羅冠緩緩開口,“墨深的話,暫時(shí)是可信,她對你們,不會(huì)施加太多干涉?!?
“朕知道?!迸勖鏌o表情,“但哪怕,只有這一次,朕也不能接受。”
她縱橫一生,即便墜落幽冥,也不曾低頭半點(diǎn),卻不知自身如今,竟成了提線木偶。
呼——
吐出口氣,女帝沉聲道:“朕要離開小青天,去尋找打破死亡,掙脫掌控的可能。”
羅冠知道勸不住,“可以,但不妨?xí)簳r(shí)緩緩,域外符道封印小青天,不會(huì)放任你們離去。”
女帝搖頭,“他們不會(huì)對朕出手?!憋@然,當(dāng)死亡降臨,暫時(shí)掌控身軀時(shí),與她也進(jìn)行了某些交流。
羅冠點(diǎn)頭,“什么時(shí)候走?”
“明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