唰——
他落下身影,拱手,“拜見帝君?!?
這一幕,令身后跟隨眾人,心神驀地一松。
還好!還好!
局勢似乎,還沒有失控,他們真擔(dān)心,會出現(xiàn)不可收拾一幕。但下一刻,羅冠的話卻讓他們一顆心,瞬間提到嗓子眼……
“陳某很煩!自進(jìn)入帝臨海后,就風(fēng)波不斷,總有人找死。原本,我可以將一切,扼殺在源頭,是帝君的保證,導(dǎo)致今日結(jié)果?!?
“您的話,在大乾帝國中,似乎并無太大效力?!?
好……好大的膽……他竟敢公然,挑釁帝君權(quán)威……不過……不過以陳太初的實力,這么做似乎,也有點說得過去?眾人閉嘴、埋首,恨不能將自個,直接埋到地底下。
壓抑的沉默,令每一息時間,都顯得格外漫長。
羅冠神色淡淡,與帝君對望,眼眸之間,沒半點情緒波動。
終于,帝君開口打破了沉默,“朕保證,日后沒有人,會再打攪陳帝?!?
“否則,朕將親自出手,掃平一切!”
羅冠點頭,“多謝帝君,作為回報,陳某會幫助帝君,破解那道封印。”
帝君大笑,“好,朕就等著,陳帝這句話呢,便一為定!”
“一為定。”羅冠點點頭,“陳某告退,五日后,再來拜訪帝君?!?
拱拱手,在無數(shù)敬畏、震撼眼神中,大步離去。
當(dāng)眾發(fā)難,落了帝君臉面,然后就這么輕飄飄的,直接走了?
嘶——
帝君淡淡道:“今日已無事,眾卿散了吧?!?
“……啊,是是是,臣等告退!”
幾名帝境,及一眾大乾修士,很快退的干凈,一個個的,恨不能長出對翅膀來。
陛下很生氣。
隱忍不發(fā),這才是真的可怕!
唉,陳太初此人,太過放肆,恐難善終啊。
“帝后。”
“臣妾在?!?
“今夜,朕宿在椒房宮?!?
“是,妾身先回去準(zhǔn)備,恭候陛下駕臨?!?
帝后轉(zhuǎn)身離去,臉上閃過一絲嘲弄,被別人打傷了,就要拿她這具鼎爐,來修復(fù)自身?又或者還存了幾分,發(fā)泄邪火的念頭……哼!堂堂大乾帝君,不過如此。
倒是陳太初,今日一人獨劍,只身入帝宮的風(fēng)采,讓帝后心底泛起了幾分漣漪。
人人都說,紀(jì)氏能出一位帝后是邀天之幸,可世上所有從天而降的幸運(yùn),早已在暗中標(biāo)注了代價。
她沒有選擇。
“恭迎老祖!”
陳朵朵、陳王等陳氏族人,跪伏在地,激動不已。
他們早知老祖實力無雙,一身修為通天徹地,可今日出手,依舊震撼絕倫,青木帝、鎮(zhèn)北王不過土雞瓦狗爾,劍落便可誅殺。
更直入帝宮,壓大乾帝君低頭,這是何等風(fēng)采?這一樁樁、一幕幕,簡直是夢幻!
“起來吧?!绷_冠看向壽山,“李青青可還好?”
壽山道:“回稟小師叔,李姑娘已無事?!?
“嗯,照顧好她,開啟陳氏王府陣法,無本座允許,任何人不得擅自外出?!闭f罷,他一步邁出,回了自己住處。
壽山眼眸微凝,看向眾人,“小師叔所,可聽清了?”
“是,我等明白?!?
待壽山離去,陳氏眾人面面相覷,老祖今日明明出了天大的風(fēng)頭,為何并不高興?隱隱間,似乎還有幾分焦慮。
陳王輕輕一嘆,伴君如伴虎,更何況是大乾帝君,這般執(zhí)掌星河萬里,雄踞一方的超級強(qiáng)者?今日,太初老祖所為,雖出盡風(fēng)頭,卻也埋下巨大隱患。
看樣子,老祖對此早有預(yù)料,可既是如此為何還要做呢?她想不通,或許老祖是有著,自身的打算吧。
……
“小師叔!”
“壽山,大乾帝君心懷殺意,咱們危險了!”
壽山無語,“那您今天,還這么強(qiáng)勢……”
羅冠搖頭,“我今日傷他,去不去帝宮,結(jié)局都已注定……去了,還能讓大乾帝君,更多幾分忌憚。”
“至少,在利用完你我前,他會忍著。”
壽山小心道:“您的意思是?”
“深藍(lán)載體封印一破,大乾帝君必定動手,我們第一時間,就要逃離帝臨海,你提前準(zhǔn)備,確保萬無一失?!?
“是,小師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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