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是足夠引起滅國之戰(zhàn)的利益,也是東南亞航道附近回回國家的命脈所系。
但是這分利益卻不可能讓所有回回教徒收益。甚至有相當一部分回回教徒都是反對的,因為這一部分回回教徒很多都是因為鄭和公公才信奉回回。
這一批人固然有相當?shù)亩嗟娜耍晖耆耐侗剂嘶鼗睾I?,但是還有一些與漢人海商關(guān)系很是親密。
還有相當一部分底層的信徒,也與這一條貿(mào)易線沒有具體的關(guān)聯(lián),畢竟不管誰掌控這一條貿(mào)易線,與他們并沒有關(guān)系。
這就將三國推到一個比較尷尬的局面之中。
當然了,拉登巴達還有幾分隔岸觀火,馬赫穆德已經(jīng)撐不住了,因為大明已經(jīng)登上了滿刺加的領(lǐng)土,大泥距離滿刺加說遠不遠,說近一不近。
再加上渤泥前車之鑒。
滿刺加蘇丹,馬赫穆德自然是崩不住了。
他首先提出了撤軍,先回軍打敗明軍。在收拾舊港不遲。
拉登巴達自然支持
。
亞齊蘇丹巴塞,微微猶豫了一下,也點頭答應(yīng)了。
“不過,撤退也不能隨便撤?!崩前瓦_說道:“否則我們一走,舊港施家的軍隊從后面出來該怎么辦?”
馬赫穆德說道:“你的意思是------”
拉登巴達壓低聲音,低語一番。其他兩人聽了立即點頭答應(yīng)。
數(shù)日過后,正在城頭值勤的舊港士卒,遠遠看見城外為之一空,似乎一夜之間,所有營寨拔地而起,都不在了。
剩下的只有一片又一片的遺跡,還有大隊人馬駐扎留下無數(shù)生活垃圾。
“退兵了,退兵了?!辈贿^,誰說了一句,無數(shù)歡呼之聲傳了出來。一聲接著一聲傳到了楊廷和的耳朵之中。
此刻,這位方才二十出頭的大明后起之秀,早已沒有當初的風流倜儻,而是大把的胡子,幾乎布滿了整個臉面,頭發(fā)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有整理過了??雌饋韥y糟糟的就好像是一把柴火一般。
他幾步走到門邊,聽著滿城的歡呼,長出一口氣,說道:“終于退兵了?!?
這一年,是他這個四川人,熬過的最艱難的一年,最開始一兩個月,是三國攻勢最拼命的時候,當時楊廷和都受命上城督戰(zhàn),甚至用手銃擊斃數(shù)人。
整個舊港城,就好像是狂風暴雨之中一葉扁舟。勉強可以維持。
當了,舊港城中困難,圍攻的各軍軍隊更困難,這種進攻根本就是送人頭,雙方傷亡根本不成比例,舊港城中固然損兵折將,但是城外卻是尸橫遍野。
甚至在城頭守夜的士卒,都能聽見城外一片哀嚎之聲,從入夜到天明,從無斷絕,近乎鬼叫。
要知道火器的鉛子,是有毒的。
中彈的人,即便不致命,也很可能因為后續(xù)的并發(fā)癥而死。
這大損軍中士氣,之后三國也就不在進攻了。
當時楊廷和還以為守城戰(zhàn)之中最艱難的時候過去了,后來才知道,這是最艱難的時候的開始。
此刻最大的問題,不是敵人,而是糧食物資還有瘟疫。
敵人將大量的動物尸體投入護城河之中,雖然舊港城中的水源與護城河并不相同,是用地下水,只是這里臨近河口,地下水很淺的。這樣對地下水還是會有影響的。
雖然楊廷和一直在防,但是在有一個病倒之后,舊港之中瘟疫就不可避免的爆發(fā)出來了。
楊廷和雖然不是名醫(yī),但是大明讀書人都是不為良相,就為良醫(yī),是讀的到醫(yī)書。開得了藥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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