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派在阿勞丁手中如推磨一般,你來我往,但是阿勞丁的地位卻穩(wěn)如泰山。
根本不可能有那一派的人,沖到他的宮殿之前。
雖然滿刺加的宮殿與大明宮殿完全沒有辦法比,但是畢竟是一國的王宮,該有的防御還是有的。
想要做到這一點,除非有人背叛。
而要讓敵人沖到眼前,還不被他發(fā)現(xiàn)。能做的這一點的背叛者只有一個。
那就是馬赫穆德。
果然在阿勞丁一聲呵斥之下,馬赫穆德緩緩的走了進(jìn)來,他手中拿著一柄阿拉伯彎刀,此刻彎刀上的血,還在一滴滴的向下滴。
馬赫穆德說道:“哥哥,是我?!?
阿勞丁說道:“你還有臉叫我哥哥,這個位置,遲早是你的,怎么這就等不及了?”
阿勞丁而今胡子都白了,他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,這才將權(quán)力一點點給馬赫穆德移交,正因為如此,這才讓馬赫穆德守衛(wèi)皇宮。
阿勞丁并不覺得他與自己的弟弟有什么矛盾。
馬赫穆德說道:“王兄,我這樣做,并非為了這個王座,而是為了真主。為了不讓你越陷越深?!?
阿勞丁呵呵一笑,說道:“你這樣做,才是讓真主在滿刺加的榮光陷入黑暗之中。”
阿勞丁對這個弟弟,根本不知道說什么好了。
即便是反抗自己,也選了一個最蠢的方式。
看他這個樣子,今天是不準(zhǔn)備留活口了。也就是說這位大明使臣也會死在這里。要知道元朝征伐爪哇的戰(zhàn)爭,就是因為爪哇殺了元朝的使臣。
對待比自己強(qiáng)大的人,要運用智慧。
馬赫穆德說道:“王兄,事到如今,多說無益,請你去見真主吧。”馬赫穆德還是有幾分兄弟之情,但是他更知道政治上就是這樣你死我活,以阿勞丁在滿刺加的威望,讓阿勞丁活著,根本是后患無窮。
他緩緩的轉(zhuǎn)過身來,不去看阿勞丁,對身邊的人說道:“給他不流血的死亡?!?
立即有人將大片的白布將阿勞丁包裹進(jìn)去,用木棍只是幾下,在白布之中的身體就不動了。
馬赫穆德看過之后,眼睛之中流下幾滴眼淚,隨即看向大明使臣。
這位大明使臣此刻雖然渾身發(fā)抖,但是咬著牙,想要撐起幾分場面,說道:“你準(zhǔn)備做什么?我可是大明使臣,代表大明,代表陛下,代表太子?!?
馬赫穆德不懂漢語,也不想知道他說的是什么?他大步上前,手中的彎刀一揮,從大明使臣的脖子上劃過。
撲通一聲,尸體倒地。
馬赫穆德立即讓人將人頭斬下,派人送往淡目,并派遣使臣敲定兩國的盟交,以及聯(lián)合起來一起對抗大明的決策。
隨即馬赫穆德更多的精力都放在整頓滿刺加上面。
畢竟阿勞丁。他的哥哥在滿刺加的統(tǒng)治根基還是很牢固的,他要花大力氣清理,還有一項在清理之內(nèi),那就是滿刺加的漢人商人。
于是乎,南洋最繁華的港口,突兀之間,濃煙四起,喊殺之聲大作,很多人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情況之下,就身死異鄉(xiāng)。
好在這個時代能在海上混的人,都不是什么善茬,一時間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,但是很快就反應(yīng)過來。也不管什么貨物了。奪船而逃。
于是,這一番追殺從陸地殺到了海上,等完全逃出滿刺加港口之后,滿刺加海軍才放棄了。
出海是要有很多準(zhǔn)備的。
這種倉促出海的船只,根本走不了很遠(yuǎn),單單是淡水一項就能讓渴死。所以這些漢人商人只有一個目的,那就是舊港。
舊港就在滿刺加南邊,隔著一道馬六甲海峽而已。
也是在南洋漢人的聚集地,這個時代其他港口,這些驚弓之鳥,也未必敢去。只是大量漢人商船聚集舊港,對舊港來說未必是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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