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鎮(zhèn)這才負(fù)手而立,說道:“你也知道,莊妃是什么人吧?”
石亨說道:“臣知道。”
莊妃是一個蒙古女子,美艷無雙,寵冠六宮,這在外面早就傳得沸沸揚(yáng)揚(yáng)了。自古以來,百姓對皇宮里面的事情,從來是大感興趣,就好像是后世的人喜歡看宮廷劇一個德性。
皇宮之中的事情,有些秘密固然能藏得住,但是大體的局勢卻是藏不住的。
比如,莊妃幾乎能與皇后分庭抗禮的格局。
朱祁鎮(zhèn)說道:“朕不過是為了安撫蒙古人,才給一些寵信,卻不想鬧的今日這個樣子,讓朕不得不早做決斷了?!?
“否則,朕百年之后,不知道是什么樣子?!?
“朕要五皇子提前封國?!?
石亨對朱祁鎮(zhèn)所的苦衷,卻是半點(diǎn)不信。
不過,信不信是一回事,石亨決計不會當(dāng)場戳破的,他在努力的整合出朱祁鎮(zhèn)所的一些信息
石亨說道:“陛下的意思是,讓臣去給五皇子打前站。”
“對?!敝炱铈?zhèn)說道:“他才幾歲,豈能去西域,自然是先留在京師,只是他的封國卻要先準(zhǔn)備好了,否則臨時起意,卻是不好辦了?!?
石亨心中更是暗道:“這
還不是寵信。而今五個皇子,前三個都沒有封王,直接到五皇子,豈不是欲蓋彌彰。”
只是石亨并不知道,他其實對自己的幾個兒子,都已經(jīng)確定下來了。
皇次子封越王,封安南之地,皇三子是庶子過繼給郕王,皇四子封藏王,就封西藏,至于皇五子自然要封到西域,封西王。
這要明年幾場戰(zhàn)爭全面勝利之后的規(guī)劃,即郭登掃清安南首尾,范廣能攻下衛(wèi)藏之地,石亨能掃平西域。
石亨聽了,心中一時間沒有權(quán)衡好利弊,但是這并不耽擱他說道:“臣謝陛下恩澤。”
朱祁鎮(zhèn)說道:“如此,西征之后,皇兒的封地就由你來主持了。”
石亨這才暗道:“這似乎不錯啊。”
這與石亨坐鎮(zhèn)漠北不同,他作為國王的王相,在國王不到的情況之下,他自然能一力把持國中全部大權(quán),自然是殺伐奪取,全由己心。
對石亨來說,只需維系皇帝之心,什么都不用管了。豈不是大好事。
至于遠(yuǎn)離中原,對于其他人來說,或許是壞事,但是對石亨來說全然不在乎,他已經(jīng)在漠北待了好多年了。
說起了,西域固然比不上中原繁華,但卻比漠北繁華太多了。
在西域要比在漠北好多了,石亨行軍打仗,什么樣的苦沒有吃過。而且即便是行軍的時候,很多時候作為領(lǐng)兵大將,未必有多大的苦楚。
畢竟兵士軍前半生死,將軍帳下猶歌舞的事情,未必沒有。
而石亨更在意的是毫不約束的權(quán)力。
石亨說道:“請陛下放心,臣定然給五皇子打好前站,為五皇子選一處水草豐盛之處,作為封國。”
朱祁鎮(zhèn)說道:“好,這一件事情,暫且保密。不要對外人談起,不過,都全仰仗你了?!?
石亨說道:“請陛下放心就是,臣別的本事沒有,但是打仗,全天下臣不覺得誰能勝的過誰?!?
朱祁鎮(zhèn)心中暗道:“這才剛剛打了板子,驕縱之氣就冒了出來,實在是------”他心中暗暗搖頭,口中卻說:“好。你且下去修整一兩月,到時候你身子大好之后,再商議西征具體規(guī)劃?!?
隨即朱祁鎮(zhèn)喊兩幾個太監(jiān),讓他們將石亨給抬了出去。
至于石亨死里逃生,又在宮里挨了板子,隨即又有圣旨,奪了忠國公爵位,其他職務(wù)不變。這些變故之中,石家將是怎么樣的情況
單單說,朱祁鎮(zhèn)在石亨走后,靠在龍椅上心中暗道:“如此石亨未來十幾年都在西域吧,這我也放心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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