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南的銅礦消耗是相當大的
而面對明軍忽然拿出的大炮,阮熾只能想盡一切辦法鑄造出的大炮來抵擋。
但是一時間,哪里有如此多的銅材。
阮熾只有一個辦法。
那就是用錢。銅錢也是銅。
于是,阮熾將全軍的軍餉幾乎熔鑄了一半,才造出十幾門大炮,比起大明的火炮,要笨重多了,也不能輕易移動。
明軍的大炮還是配套的炮車,但是安南的火炮卻是沒有的
幾乎就是一根銅管子而已。
但是即便這一根銅管子,也能讓安南士卒振奮非常。
郭登預料一點都不錯。雙方無數(shù)火炮火器,隔著淺淺一道窮奇河瘋狂的廝殺。
幾近將窮奇河殺成一條血河。
隨著黎思誠幾乎用盡一切辦法,搬空整個升龍宮殿的所有銅器,打造大炮運輸?shù)角熬€,安南的火力劣勢,在一點點的扭轉過來。
對于這個情況,郭登也沒有太好的辦法。
這樣的戰(zhàn)事,讓誰來打都是一樣。
沒有前后迂回的余地,有的只能死磕,死磕,死磕。
所以,郭登在出發(fā)之前,就將心思寄托在其他幾路人馬身上。
在郭登看來,而今的安南就是一個雞蛋一般,外面最硬的就是雞蛋殼。只要敲碎了,下面就是一地蛋清蛋黃。
而這個雞蛋殼,不管從什么地方開始敲碎都沒有問題。
所以郭登打得如此聲勢浩大,固然是有一舉拿下諒山的想法,另外一個想法,就是將安南的主力都牽扯在這里。
讓其他幾路,有突破的可能。
勝負關鍵固然在諒山,諒山聚集了兩國的主力,但是并不意味著,雙方勝負契機就在諒山。
至于這個契機在什么地方就不好說了
柳溥已經(jīng)帶著滇軍從云南沿著紅河而下,與安南士卒在老街一帶,打得也相當慘烈。
柳溥一時間也不能寸進。
因為老街一帶,就是一片河谷地,雖然稱不上一夫當關,萬夫莫開,但是同樣展不開兵力。只能少數(shù)兵力,在這谷道之中,步步是血的死戰(zhàn),其余軍隊都等在后面。
如此一來,對防守一方有利。
再加上滇軍的實力,其實是比不上郭登所部的。郭登能以火器壓制安南軍隊,但是滇軍總體上即便是得到了火器方面的加強
但是與安南軍隊火器已經(jīng)大差不差。
自然打成爛仗。
高平毛銳僅僅是偏師。
即便人員什么也不說什么,但是就路況來說,高平的情況,比諒山方面還要差上不上。甚至還比不上諒山。
諒山好歹能擺開,陣勢打攻防戰(zhàn)。
但是高平這邊,通行能力太差,毛銳更多時間都是在修路。好讓后方的輜重能夠運輸?shù)角熬€去。
毛銳自然也頓兵于堅城之下。
而王越水陸兩路進攻,但是在廣寧外部的無數(shù)島嶼上撞得頭破血流。進攻也不順。
至于占城董興所部,他麾下好家伙有數(shù)萬人馬,但是真正算起來,也就本部萬余人是明軍,其余的都是雜牌。
更難堪的是占城軍隊。
而今占城一分為二,但是占城貴族之間消息卻是很靈通的,在占城內(nèi)部有這樣的想法,他們在看明軍能不能取得決定性勝利,如果能的話,北邊占城軍隊就會立即投降。如果不能卻要留一下余地。
不能與當年一樣。
當年占城幫助大明攻安南,可是下了死力,但是結果如何?
大明拍拍屁股走了,占城被安南打的好亡國了。
總之一句話,占城人被安南人給打怕了。存了坐觀成敗的心思,問題是董興所部有太多東西依賴占城了,占城方面既然存這個心思,這戰(zhàn)事就打得磨磨唧唧的,也就自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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