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李家在西寧的產業(yè)一時間也搬不完的。還留了好些人在西寧。
對這一點于謙也沒有看的太緊。
反正李家主脈不在西寧就行了,李家在西寧有些產業(yè),也無關緊要。
李家不會去蘭州,而是直接去北京。
因為關于李文的圣旨,已經到了。朱祁鎮(zhèn)出手相當之大方。
朱祁鎮(zhèn)在圣旨之中歷數李文的父祖輩的功勞,又說李文協助辦理茶馬事務有功,封高陽伯,京城賜第賜田,并擔任東勝總兵官。駐守東勝,修建城池管理養(yǎng)馬事務,以備瓦刺。還有賞賜若干,什么金銀珠寶,封妻蔭子等等。連會寧伯家的子弟,都調入乾清宮,成為乾清宮侍衛(wèi)。
可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。
說朱祁鎮(zhèn)小氣也小氣,反正最近幾年,朱祁鎮(zhèn)宮中開支,呈現直線下降的趨勢。但是朱祁鎮(zhèn)該大方的時候也會大方。
朱祁鎮(zhèn)給李文的政治待遇,還有各種財產,真算起來,十幾萬兩打不住。甚至如果朝廷真賣的話,上百萬兩也有人愿意討錢。
畢竟在大明錢雖然是一個好東西,有時候真不決定什么。
不說高陽伯每年幾百石祿米的俸祿,單單說賜宅,以京城的房價,皇城根的伯爵府邸,幾萬兩打不住。北京田產,畝產產
量面積上未必比得上西寧這邊田產,但是價格上卻未必了。
北京作為兼并最嚴重的地方,成片的田產,那可是比外地高上好幾倍。甚至按糧食產量來算,幾十年產的糧食也未必抵得上田價。
但是即便如此,北京城邊的田產,也是難求的很。
更不要說,很多政治待遇,已經御賜的寶物,更是無價無市。
除卻高陽伯不是世襲的,就沒有什么不行了。
但是這也很正常,第一次封爵,本來就是流爵居多,向世襲罔顧,還欠了些功勞。朱祁鎮(zhèn)即便是在正統(tǒng)十四年大戰(zhàn)之后,封得伯爵也大多是流爵。
即便是會寧伯的爵位,也僅僅能襲承三次而已。
李文不知道幸運還是不幸運,已經被朱祁鎮(zhèn)立為典型了,不管是改土歸流的典型,還是衛(wèi)所改革的典型。
總之。
李文這一次賣身家,得到了很好的回報,一點也不虧。
但是李文也面對很多敵人。
土司這邊就不說了,大明的土司在政治上從來沒有地位。但是勛貴之中,也未必是全部是想改革衛(wèi)所的。
無非是朱祁鎮(zhèn)趁著成國公為首的靖難勛貴死的死,自殺的自殺,這個空檔,完成了對京營的整合,直接控制了京營,才能將這改革在京城周圍鋪開。
但是即便在中樞,在朱祁鎮(zhèn)嫡系武將之中,未必沒有想維持衛(wèi)所制度現狀的人,更不要說地方上了。
只不過朱祁鎮(zhèn)的比較強勢,大家都不敢與一個正當年的皇帝硬頂而已。
但是不敢跟皇帝硬頂,但還收拾不了一個空頭伯爵。
沒錯,李文即便如此身家,但是沒有西寧的根基之后,在勛貴眼中也不過是一空頭伯爵。
所以李文所面對的情況,并不能說平安,這一片平靜之下的風波詭迷,不知道李文知道不知道。
這些矛盾,都被與瓦刺的戰(zhàn)爭遮蓋下去了。
畢竟戰(zhàn)爭能夠勛貴集團帶來太多太多的東西,在與瓦刺作戰(zhàn)之上,皇帝與勛貴之間是沒有矛盾的。
但是在打完仗之后,有些事情就不大好說了。
朱祁鎮(zhèn)雖然借勝仗提高了威望,但是勛貴們也會因為勝仗擴充自己的實力。雖然看上去朱祁鎮(zhèn)得利最大,但是真正情況誰能說得清楚。
有時候大腿也不是那么好抱的,因為大腿有大腿的敵人。
等于謙回到蘭州之后,他才整理思路,將他對整個西北施政的想法,一一寫在奏折之上,開始一封接著一封的遞給了朱祁鎮(zhè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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