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洪說道:“如此就太慢了,而今我有一種預(yù)感,成國公就在附近,因為來的人不是綽羅斯家的人?”
一時間,武興搞不清楚,為什么來人不是綽羅斯家族的人,就確定成國公在附近?
其實楊洪的邏輯也不完善,更多是一種直覺。
如果成國公在附近,那么瓦刺定然正在死命圍攻成國公所部,決計不能讓成國公回到邊墻,那么綽羅斯本部人馬,定然是主力。
其實楊洪的邏輯并不完善,甚至偏頗。
阿刺知院雖然不姓綽羅斯,但是他是脫歡時期就跟隨綽羅斯的老將,是也先的鐵桿之一,甚至也先對信任,比很多弟弟都信任多了。
畢竟,有時候弟弟也會成為哥哥的敵人。
視之為左右手?這樣的重將在,圍攻成國公的時候,豈不是更有勝算,單單以邏輯來說,這也不能算錯。
很多直覺都是這樣的,是很多人想到結(jié)果之后,倒退過程,為他強行解釋,然后加強了自己對直覺的相信。
在很多時候,很多領(lǐng)域就是這樣的。
楊洪也是這樣,他
就憑借這種這場直覺,下達了一個至關(guān)重要的命令。
楊洪躍馬橫槍,對郭登說道:“郭將軍,敢不敢與我在瓦刺軍中走一遭?!?
郭登大笑道:“有何不敢?”
兩人各領(lǐng)本部人馬沖出了出去,本來護送在步隊之外三萬騎兵,居然丟下步隊,沖擊瓦刺軍隊。
這樣一來,明軍就處于前后脫節(jié)的情況之中。
一旦三萬騎兵還沒有回來,瓦刺大隊人馬蜂擁而至,明軍步隊就處于一個十分危險的局面之中。
武興也顧不得其他,立即下令各部,將戰(zhàn)車推出來,一道道戰(zhàn)車,其實就是古老的偏箱車,上面插著一根根長矛,與旗幟,后面還有火銃手,弓箭兵,一但遇見瓦刺騎兵,就能將他們擋在外面。
明軍用戰(zhàn)車,已經(jīng)有很久的歷史了,特別是明初明代養(yǎng)馬數(shù)量不夠,在面對蒙古騎兵的時候,就開始啟用戰(zhàn)車這種古老的戰(zhàn)術(shù)。
京營之中的神機營,更是很多炮都在車上,當(dāng)然了,他們擺炮形態(tài)與后世不一樣。
武興對這種戰(zhàn)術(shù)并不陌生。
此刻他卻沒有將心思放在軍中變陣,而是放在剛剛交上手的騎兵之中。
楊洪號稱天人,決計不是楊洪自吹自擂,而是每一個人看到了楊洪在戰(zhàn)場之上的發(fā)揮,就會驚嘆道:“天下下凡不過如此吧?!?
楊洪在數(shù)百親兵的簇擁之下,渾如一體,而楊洪所在之地,就是鋒矢所在。有親兵的保護下,楊洪不用擔(dān)心外人對他的進攻,近則用槍,遠則用弓,特別弓箭,二百步之內(nèi),箭無虛發(fā)。
而且楊洪射箭的時候,還會一邊大喊,一邊射箭,先喊射誰,隨即親兵一起大喊。比如前面穿黃衣者,然后喊舉旗者,穿白甲者,等等。
但是楊洪的箭太快,告訴你,你也躲不過。即便有人蹬里藏身,楊洪也會告訴他,什么叫做硬弓。
硬弓就是能射穿一匹馬之后,再射死一個人。
說實話,楊洪一個人縱然拿沖鋒槍,在戰(zhàn)場之上,又能殺死多少人,楊洪畢竟不是神,一場戰(zhàn)事能射出一百支箭,已經(jīng)是不錯了。
但是楊洪的舉措,卻大大激發(fā)了全軍的士氣,也讓瓦刺將領(lǐng)心驚膽戰(zhàn),決計不敢靠近楊洪二百步之內(nèi),生怕被一箭奪了性命。
將一怯,下面的士卒哪里有士氣。一邊畏畏縮縮,另外一邊士氣鼎沸,熱血沖頭,雙方一撞,還能有第二個結(jié)果嗎?
阿刺知院見狀,不由大怒,說道:“一群廢物?!彪S即他帶著親衛(wèi)堵了上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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