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廠與錦衣衛(wèi)的人馬相對而立,互相之前看不順眼。
東廠間諜案,已經(jīng)成為雙方之間的心結了。
馬順就栽進去了。
馬順在外面的評價可能不高,但是對于錦衣衛(wèi)來說,馬順畢竟是錦衣衛(wèi)指揮使,他們代表不是他自己,還有錦衣衛(wèi)的面子。
所以錦衣衛(wèi)與東廠之間的梁子,就結下來的。
當然了,并不是說他們之前就沒有梁子了。
一山不容二虎,東廠與錦衣衛(wèi)之間雖然有分工,但是都干著差不多的事情,東廠能干的,沒有說錦衣衛(wèi)不能干,錦衣衛(wèi)能干的,沒有說東廠不能干。
只是之前的矛盾還能壓制,但是在馬順死后,這矛盾就不化解不開了。
王裕也不含糊,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清楚了,干脆利索將香囊拍在桌子上,說道:“佩戴這個香囊的,今天的行蹤都報上來。如果說不清楚的,就在詔獄說清楚吧?!?
吳亮聽了,也有一些驚疑。
此刻他也疑心他下面的人有間諜了。
其實王裕的證據(jù)鏈并不是太充足的,但是這個時代,也不玩什么證據(jù)鏈,很多罪名都是心證的。
吳亮也知道,錦衣衛(wèi)一次兩次三次,此次死磕東廠,一定說東廠之中有間諜。這里面或許真有問題。
看馬順的下場的就知道了。
如果今天查不出來什么東西。王裕的下場,并不會比馬順好上太多。
吳亮說道:“小的們,都出來,讓錦衣衛(wèi)的問問,我倒是看看,錦衣衛(wèi)有什么本領。”
于是話東廠之中大小頭目,大概有幾十個太監(jiān),就在大堂之中接受盤問。
每一個人所,都有憑有據(jù)。似乎王裕推斷錯誤了。
卻不知道王裕眼睛的余光一直掃向一個人,就在錦衣衛(wèi)序列后面的一個,這個人隨著一身飛魚袍,但是站立之間有一絲畏畏縮縮的樣子,撐不起身上的衣服。
這個人不是別人,就是店小二。
王裕承諾他,他只要認出人來,就讓他進錦衣衛(wèi)。
不要看外面文人怎么罵錦衣衛(wèi),似乎錦衣衛(wèi)的名聲,迎風臭十里,但對于老百姓來說,錦衣衛(wèi)的差事,那是想都不要想的好差事。
吃官飯的。
即便是錦衣衛(wèi)一小兵,一般的人也都敢欺負。
所以這店小二,自然是費盡心力,一定要認出這個人是誰。
忽然這店小二看出什么,給身邊的人說了說,然后這個人來到王裕身邊,對王裕耳語了幾句。
王裕眼睛一亮,說道:“喜公公,請留步?!?
這公公是喜寧,乃是東廠領班太監(jiān)。他已經(jīng)交代清楚了,昨日喝酒喝得大醉,今天中午才醒過來,下午來東廠坐班,剛剛正準備回家,卻被攔住了。
喜寧說道:“王大人,有何貴干?”
王裕說道:“請公公到詔獄走一趟。”
“慢?!眳橇琳f道:“凡是說清楚,只要說清楚了,不用你動手,我東廠的家伙也不比詔獄差,但是說不清楚,就憑借你一句話,想將我東廠的領班帶走,卻是休想?!?
范弘端著茶水,輕輕咳嗽一聲,說道:“雜家從來沒有見過審訊犯人,已經(jīng)錦衣衛(wèi)與東廠的十八般家伙。今日就讓雜家開開眼吧,就在岳爺爺面前說話,也讓下面的人心服口服,王指揮使?你說對不對?!?
王裕聽了,只能拱手行禮說道:“既然公公這樣說了,屬下不敢不從。”
王裕一揮手,將店小二叫過來,說道:“他是仙鶴樓的小二,今天見過與瓦刺謀臣見面的人。我懷疑這個瓦刺人就是也先幕僚張宗周,在也先手下也是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重臣。他剛剛說了,就是喜寧?!?
喜寧一直保持平靜的神色,有了一絲絲波動,說道:“血口噴人。我當時明明在家里睡覺?!?
范弘說道:“不急,去查查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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