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藩王其實并不是沒有怨念的,只是抓不住發(fā)泄的地方。
正好,定國公與韓王這一件事情,說起來也是韓王站理。母親本來就應(yīng)該跟著兒子過,與女兒何干?
所以在眾多藩王的慫恿之下,韓王將這一件事情越鬧越大。
對定國公來說,完全是無妄之災(zāi)。
甚至在御史對他群起而攻之,藩王各自上書,定國公欺凌宗室。簡直將定國公給嚇傻了。
就稀里嘩啦的進了詔獄。
不過,定國公在詔獄之中的待遇,非常之好。獨門獨院。要什么有什么?畢竟不管怎么說,定國公祖上,還是為太宗皇帝立了大功。
朱祁鎮(zhèn)只是想敲打一下,絕對沒有將定國公給廢了一樣。
不過,定國公而今還是一個孩子,被這一般折騰,心中最后一點膽氣也消散了,最后就成為了一個酒色之徒。
朱祁鎮(zhèn)對這些勛貴說道:“爾等都是我大明與國同休的重臣,就與朕一起看看,軍中后起之秀?!?
朱祁鎮(zhèn)說完話,就他在最前面,王振緊跟在朱祁鎮(zhèn)身后,隨后就是英國公,成國公,魏國公幾步并列走在后面。
再后面才是一些侯伯。
就這樣來到校場之上,朱祁鎮(zhèn)坐在點將臺之上,看向張輔,張輔頓時會意,一揮手,兩側(cè)的大鼓頓時橋起來。
幾乎等人高的大鼓,一被敲響,頓時整個校場的空氣都沸騰起來。
無數(shù)士卒從四面八方?jīng)_過來,不過片刻一會功夫,就在下面站滿了。
朱祁鎮(zhèn)眼睛一瞄,暗暗估計,這大概有七百多人。
而且每一個士卒都在二十歲之下,而今身上最少也有一個世襲百戶的功名。除卻極少個別的,大部分家庭過得都不錯。
看精氣神都能看出來。
再加上他們一個個身上披著盔甲,遠遠的看過去,似乎每一個人都胖了一大圈。但是行動的時候,一點也不覺得臃腫。
反而好像一個狗熊一般,沖滿了兇性。
是敢殺人的兇性。
鼓聲忽然停頓了。下面的士卒忽然單膝跪倒,另一只手拿著武器,大聲說道:“拜見吾皇,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?!?
雖然有數(shù)百人,但是依然有一種震耳欲聾的感覺。
朱祁鎮(zhèn)忽然有一種感覺,暗道:“而今我才知道成吉思汗的怯薛軍是什么樣的?!?
朱祁鎮(zhèn)其實知道,雖然今日才開學(xué),并不是說武學(xué)今日才開始運行,而是張輔選擇今天讓朱祁鎮(zhèn)來視察而已。
這七百多人,都是張輔精心挑選出來的士卒。
但凡要襲官的子弟,頭上最少有一個世襲百戶的頭銜。更多是世襲千戶,世襲指揮使,世襲指揮同知。等等。
所以大部分都是從小練武,廝殺之道,決計非常擅長。當(dāng)然了,這些家中未必都是成才的,但是實在太差勁的人,根本過不了張輔這一關(guān)。
張輔老將眼光卻是毒辣的很。
誰也不能瞞過他。
所以這七百人兵器盔甲,等是一等一的。甚至在家中,誰還有沒有幾個仆人一般。在張輔看來,這些人底子很好。只需派一兩員戰(zhàn)將,稍稍訓(xùn)練一下,就對瓦刺精銳本部鐵騎,也敢以寡敵眾,戰(zhàn)而勝之。
畢竟從宏觀來看,大明軍力在一天天衰落。但是爛船還有三分釘,不要說大明了,大明的家底即便想要敗光,也需要一二十年。
張輔又親自傳令,讓這七百學(xué)員,演示步陣,馬戰(zhàn),火銃,格斗,等等項目。
說實話,朱祁鎮(zhèn)沒有打過仗,前世連打群架都不知道怎么打的,下面表演,在朱祁鎮(zhèn)看起來,僅僅是虎虎生威而已。
至于能不能打,朱祁鎮(zhèn)看不出來,不過他卻會看人臉色,他將張輔等人臉色都收在眼底,這里面有不少打過將的老將。
看他們的表情,就知道這些人的能力如何。朱祁鎮(zhèn)的心底也都有底了,在他們表演完之后,立即令太監(jiān)下令賞賜。
每人一個武學(xué)腰牌,這武學(xué)腰牌都是銅上鍍金,看上去沉甸甸,金光閃閃。還有虎口浮雕,背后每一個人的姓名以及籍貫,父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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