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絲眼鏡男帶人離開之后,那位叫小四的下屬趕緊過來給我們搜身。
這些家伙看起來像是沖涂禿子手中《十三州輿地疏志》殘本來的。
萬幸之前我借上廁所的機(jī)會,將書籍原本給藏在了樹林里。
要不然,一旦被他們找到,這些家伙可能就不下墓,而是直接在此對付起我們來了。
小瑤知道我身上有書,但她并不清楚我已經(jīng)將它給藏了,見小四來搜我的身,神態(tài)緊張而著急,手中小粉拳已經(jīng)握起,似乎隨時(shí)等待我下令爆發(fā)。
我沖她微微搖了搖頭,示意不要亂動。
小四在我們身上沒有搜到其它東西,只找到了玻璃罐子裝著的假旬夷妖樹,遞給了侏儒。
侏儒從椅子上跳下來,將罐子打開,瞅見里面的血,把樹給抽出來,眉頭緊皺,尖著嗓子問。
“這是什么鬼東西?”
我說:“它就是范連虎想要的寶?!?
侏儒脾氣暴戾,大吼了一句。
“我說!這是什么東西?!”
我向他解釋。
“一種金屬鍛造的樹,年代是明朝的。”
侏儒又問:“為什么要用血養(yǎng)著?”
我回道:“老板有所不知,這種金屬很嬌貴,用血養(yǎng)著能保持它的光澤?!?
他再問:“值多少錢?”
我尋思這家伙雖然對古董一竅不通,但咱也不能將價(jià)錢給說太低了,否則與自己剛才闡述的范連虎威脅人來換樹之事不大匹配。
“大概三四十萬吧?!?
侏儒一聽,雙目放精光,轉(zhuǎn)頭對小四說:“這事就你知我知,等四眼甘他們回來了,你別亂說話。事情結(jié)束,我去把東西處理了,我七你三,明白?”
小四:“……”
侏儒見小四不吭聲,目光一凜。
小四見狀,嚇得立馬退后了好幾步,忙不迭回道:“知道了,蒲先生。”
侏儒嘿嘿一笑,將玻璃罐子放進(jìn)了自己包裹中。
我假意神態(tài)焦急,苦苦求情。
“蒲先生,你不能這樣!這是我鋪?zhàn)訅合涞椎膶毼铩?
“錚!”
他突然拔出了軟劍,銀光一閃,削下了我頭頂一縷頭發(fā)。
“閉嘴!”
我:“……”
小四對我們厲聲吩咐。
“上樓!”
我們被他給推上樓,關(guān)到了一個(gè)房間。
待小四走之后,我對小瑤說:“他們以為我們就是普通的古董商人,農(nóng)家院只留了兩個(gè)家伙,一個(gè)矮子,一個(gè)小西。等下逮住機(jī)會,你轉(zhuǎn)移一下矮子的注意力,我點(diǎn)暈他,再一起收拾小四,直接離開!”
小瑤回道:“哥,這種小事輪不到你出手?!?
我問:“你啥意思?”
小瑤嘿嘿一笑。
“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是干嘛的?我功夫不行,但讓人趴下的手段,可比你多太多!”
我撓了撓頭。
這丫頭自從跟了我之后,在我們面前乖巧聽話,自己還真忘了她是一位彩門姑娘了。
想當(dāng)初,我和董胖子為了逮她,被她嚇個(gè)半死,連靠近她都不敢。
“行,接下來看你的表演!”
十幾分鐘之后。
門推開了。
侏儒和小四進(jìn)了房間。
小四手指著我。
“你!到隔壁房間去!”
我問:“干嘛?”
小四說:“蒲先生有話,要專門與這個(gè)女娃聊一聊?!?
侏儒死死盯著小瑤看,眼睛布滿了邪惡,一副豬八戒想啃嫦娥的惡心模樣。
我瞬間明白過來他想干什么了,心中火苗騰地一下起來了。
小瑤卻扯了扯我衣袖,嘴角微揚(yáng)。
“老板,你去隔壁房間吧?!?